瓷。
顾瓷十八岁就给姥姥主刀的事情,陈良东知道,且也知道顾瓷全科精通,心脏科尤其出名,可顾瓷透露过,顾瓷平时研究神经科更细致,陈良东就推荐他来找顾瓷看一看。
顾瓷看了病例和片子后,又详细地问陈良友日常起居和脑炎的情况,包括日常用药,饮食,的确像是早期的帕金森。
“我约一个时间,你再拍一次片子。”顾瓷写病例,陈良友问,“你也觉得是帕金森?”
“像,但未必!”顾瓷说,“你当年脑部外伤后,除了头疼,还有什么后遗症?”
“经常脑炎,偏头疼,剧烈疼痛时会昏厥。”
顾瓷点头,略有犹豫,“你做一次全面检查吧,很多医生都诊断是帕金森,你为什么还要找我来看?我是年轻医生,经验不足,你信任我吗?”
“在医院里,你是医生,我患者,我当然相信自己的医生。”陈良友眼底有一抹不甘,“我们家族没有遗传病史,我不相信,我就会得帕金森。”
一生要强的陈良友,无法接受自己失去行动能力,坐在轮椅上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样。
顾瓷说,“你当年外伤的手术治疗,后续的资料方案,用药情况,能给我一份吗?”
“行!”陈良友非常配合,“你想要什么资料,我全力配合,顾医生,如果你能治好我,我会送你一份大礼。”
“那倒不必。”顾瓷淡淡说,“脑部外伤会引发很多问题,或许是神经问题,或许不是,我也不一定能治好你,就算治好了,医生收礼也不合规定。”
陈良友一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顾瓷不置一词,和他确定了做检查的时间,他毕竟是有点特权的,南城医院能安排他第二天做检查,陈良友一点都不想拖,顾瓷碰到疑难杂症也会格外关注,安排他第二天过来检查。
上午门诊结束后,顾瓷给陈良东打电话,问了陈良友的事情,“小瓷,没给你添麻烦吧,是我建议他去挂你的专家号。”
“病人挂号,天经地义的,陈叔,你们家真没有遗传病史吗?”
陈良东叹息,“真的没有,我们有一位同事四十岁那一年就得了帕金森,日子难熬,且出过一些事,他不想自己变成一个废人,我哥一生要强,不肯向别人示弱。他真是帕金森早期吗?”
“不一定!”顾瓷说,“暂时还没能下决断,但是……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