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早知如此,还不如让林风两个待在山上,跟着狸力还安全点……” 褚曜只得反过来宽慰沈棠,这不是她的错,谁能料到彘王为首的叛军会这种时候发难? 怪只能怪彘王,怪郑乔。 倘若林风和屠荣两个学生真出事了…… 褚曜眼底泛起危险的光芒。 他必然要用彘王几人头颅血祭! 砰—— 一声闷响。 被沈棠几人担心着的屠荣被一脚踹飞。 紧跟着,一根一头削尖的木棍脱手落地,他刚要翻身跳起,脖子上抵着一根相同的木棍。 “怎么还躺着?没力气了?起来!” 屠荣咬牙,拾起木棍从地上爬起来。 “谁说没力气了?再来!” 此时的他灰头土脸鼻青脸肿,脸盘比平日还要大,褚曜来了都未必认得出。他抄着木棍冲上前,没一会儿又被狼狈打回。来来回回重复了几十遍,新伤未愈又添旧伤。 直到最后一回,他站起来又跌坐回去。 对面的人这才作罢。 青年蹲下来看他:“小小年纪就不行了?” 屠荣疼得浑身上下都疼。 嘴上还嘴硬:“谁说我不行了?” 青年:“你行的话,自己站起来回去。” 趴在地上的屠荣:“……” 这个他还真不行了。 试了两次失败,青年不耐烦了。屠荣陡然失重,视线远离地面。原来是青年一把抓住他衣领,将他扛在肩头,一点儿也不顾肩甲会加重屠荣身上的伤势。大步流星回了军帐。 屠荣强忍着胃部难受呕吐的冲动。 所幸校场与帐篷不太远。 他刚被放下来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屠荣看着坐在他身侧,拧了一把温水,用布巾擦拭身上汗液的青年,小声嘀咕。 青年眉头都懒得抬起:“大声说话。” 屠荣听话大声:“你这么闲?” 这几日没看他怎么出去。 当将军都这么清闲吗? 他还以为当将军,不是练兵指挥打仗就是在处理军务,而青年每天不是在校场打他就是在军帐跟他打珠子。关键是他珠子打得还很稀烂,自己五局总能赢三局。 青年嗤笑:“我清闲?我清闲好啊。我要是忙碌起来不见人影了,阎罗殿的头儿都会头疼。” 因为前去报道的孤魂野鬼太多了! 青年乐得清闲。 甚至连旁人来找茬都能平心静气应对。 偏偏—— 越不想什么,什么事情越容易发生。 此时,帐外来了人。 声音急促:“少将军,有战事!” 正在挑拣珍珠的青年手一顿。 坐在一旁静坐修炼的林风闻声睁开眼。 莫不是孝城出兵了? 青年断然否决这个可能。 孝城恨不得龟缩进龟壳,连每天丢进去的尸体都习以为常,又怎会冒死出兵? 不是他们,又是谁在这节骨眼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