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是玩具,都是这个少年童心爆发的玩具而已。
那老人的额角流下了一滴汗水,在见识过刚才的场面后,他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常年身居高位的他们早已形成了一种习惯,就是他们总以为自己才是棋手,是可以肆意摆布他人的操盘手,其他人不过是他们的棋子和可以随意丢弃的废物。
一夕之间,境况反转,当惯了棋手的他们头一次切身体会到,被人玩弄于掌心却无法反抗,究竟是怎样的感受。
他有这个能力,他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切。
……以前他会“安分”,只是他尚未被触碰到底线,再加上他对他们毫无兴趣,惰懒的性子作祟罢了。
老人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他谨慎地说道:“你要问五条里见的动向?我们已经说过了,任务派遣她去了海外——呜呃!!”
那老人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五条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短短几秒间,老人的脸色便从白变紫,两眼一翻,断了气。
“在骗我呢。”五条悟淡淡地扫了一眼尸体,“好吧,那么规则再补加一条,说了假话的也去死,怎么样?”
“不……这不公平!”
终于有人耐不住恐惧,惊怒交加,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们说的明明都是真话,你凭什么,哪来的证据说我们在骗你!”
这是真的啊!他们就是单纯地派了一个海外任务啊,为什么五条悟会笃定他们在说谎,然后自顾自地就掐死了一个人?
五条悟嘴角一拉,兴致缺缺地说道:“我说过了裁判是我嘛,我觉得你们在说假话啊。”
是的,就是毫无道理地,仅凭自己一厢情愿和直觉,独断和偏见,去判定他们到底有没有说谎。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没有说出让他满意的“真话”,他就会继续杀。
完全讲不通,这家伙不听人话。
那出声质问的人卡了壳,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少年,喉咙滚动,却再也无力吐出一句话。
可是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透露了,他们确确实实就是派发了一个海外的任务而已啊!鬼知道为什么五条悟就是觉得他们在说谎!
说真话会被杀,说假话,等稍后五条悟调查明晰了……又难逃一劫。
什么叫进退维谷,这就是了。
这简直,就像是古时代肆意妄为的暴君。
“行了,打断的家伙太多了。”五条悟烦恼地揉了揉头发,“要是再随便插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哦?我没那么多耐心和你们周旋。”
“嗯,那么下一个,你来说吧。”
五条悟挑挑点点,又选中了一个隐在人群里的高层老人,他笑嘻嘻地把人拽出来,说道:“你别躲啊,过来陪我玩嘛。”
“没关系,我今天特意空出了大把的时间,我们慢慢耗。”
那个高层已然感觉死神的镰刀架在脖子上了,他盯着五条悟的双眼,就像在直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他哑着声音说道:“老夫……这个任务不是老夫派发的,老夫也不清楚……”
“哦,你不知道啊。”五条悟面露苦恼,他松开了拽着老人的衣领,“那就没办法了,毕竟我也不能强迫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凭空吐露真相嘛。”
——哈?
其余人顿时傻眼,这就放过了?说不知道就行,这么好蒙混过关?
“不过,刚才算弃权哦。”五条悟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过去,他“好心”提醒道,“弃权超过三个,每再弃权一次,我就会弄死一个人,你们把握好机会吧。”
人群中间顿时有人骚动起来。
人性就是如此,当他们发现自己无法反抗,只能被动接受他的游戏规则时,求生欲在骤然爆发的状态下达到顶峰,此时,诸多的人类劣根性便暴露无遗。
一些人恶狠狠地怒视着先前说“不知道”的高层老人,是他平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
“说。”五条悟扬了扬下颌。
“如果先前弃权的人死掉了,那他用过的弃权机会能不能恢复?”
“诶,这个啊——”五条悟笑得眯了眼睛,他缓声说道,“可以啊。”
或许,就在他说出“可以”这个词汇的时候,事态的发展就乱了。
如同狼一般窥伺的阴狠目光,齐刷刷集中在刚刚被五条悟“赦免”的那人身上。
那个老人还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转而就发现他成为了众之矢的。
这家伙死了,弃权机会就会归还。
那人的生命最后一秒,定格在绝望和惊恐之间,他的胸口被平白开了一个窟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可不是五条悟动的手。
他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出精彩的剧目,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真是、真该录下来,带给杰他们看看的,你们这种丑陋的样子……”
要是里见在的话,也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