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毫无人。
——晓不在这里。
下一刻,五条悟的身影在这里消失。
数个呼吸之后,距离这间公寓四百公里之外的京都,五条家的家宅门口,五条悟出在了这里。
家仆们在看到他的到来之后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五条悟却一点都没有分给他们任何神,径直冲了自己想要找的地方。
他骤然拉开了障子门。
安静的和室之中,品整齐地被收拢在柜子之中,细小的灰尘随着这股风飞扬在晨间的阳光里。
晓同样不在这里。木质的地板上同样都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房间的主人很久都不曾归来。
五条悟慢慢地将门合上。
他已经找遍了所有在他记忆之中晓可能会出的地方。
也许,也许方只是去执行任务了已。
五条悟告诉自己这个可能性,但是心脏却依然不受控制地慢慢往深不见底的地方坠落。
他忽想起来,自己可以给晓打电话。等到方接通之后,自己就可以听着方告诉自己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真奇怪,在最初从夜蛾正口中知消息的时候,五条悟自己却潜意识地没有立即想到这个最便捷的方。
五条悟从兜里掏出了机,指只是随意在屏幕上动了动,便给自己通讯录里排行第一的名字拨通了电话。
“嘟……嘟……”
通话的连线声在耳边响起,这样的等待在晨间寒凉的空之中也显得漫长。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却始终没有人接通电话。
机械的女声开始响起来:“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接通,如果有事请留言……”
五条悟将电话摁灭了。
或许,晓只是去某个偏远的、信号都没有的地方执行任务去了。毕竟,高专他们去执行任务断联两三天也很正常……
脑海之中的理由变得越来越苍白无力。即使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拼命地试图让自己信更好的那种可能性,但越来越沉的心脏却已经告知了自己答案。
他想,他知自己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想到要给晓打电话了……那是因为潜意识里的恐惧让他下意识产生了规避。来无无天的六神子也会为一通简单的电话感到害怕。
害怕与自己的亲人失之交臂,害怕自己不愿意信的东西变事实。
和风的院落之中,四方的天空好像都在旋转。
五条悟站在自己家族的宅子里,忽觉得无所适从。前的一花一木都是熟悉的样子,但他却忽又感到了无比的陌生。
他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沿着背后的门慢慢地滑坐了下来。
苍蓝色的六之中,太阳依然像是以往那样慢慢升起来,不为任何事所动摇,就像这是日常的一天,或许下一秒五条晓就会将电话打回给自己。
这渺小的幻想在理智的烧灼之下寸寸碎裂了。
五条悟意识到,自己好像弄丢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在昨夜的睡梦之中,他在不知的时候,就丢掉了自己的珍宝,失去了自己从出生以来都形影不离的半身。
无论是去、在还是将来,五条悟都从没有设想五条晓不存在在自己生命之中的可能性。
庞大虚幻的不真实感他涌来,连带悲伤也仿佛隔着镜花水月。
“悟,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五条家主的声音响起。
年轻的最强慢慢转头来,蓝色的六将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自己父亲的身上。他像是听到了方的声音,又像是没有,那双睛里透着令人心惊的平静表象。
望着青年此刻的模样,五条家主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怅然:“是为晓的事情吗?我也没有想到。”
“你是什么时候知处刑的事的?”五条悟问,音调有些怪异,就像是在强行压抑着什么。
“处刑前十分钟。”五条家主没有听出他的异常,只是说,“高层直接下发的命令,即使是尽五条家上上下下所有的关系,都没能疏通去。”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五条悟的声音不受控制得变大了。他望着自己的父亲,原本飘忽的目光忽有了落点,锐利到有如实质,刺得人发痛。
五条家主一时无言,最终只是讷讷地说:“我只是想着五条家的力量来解决……”
“如果告诉我的话,事情根本不会不可挽回。”五条悟的声音彻底崩断了,他的按在自己父亲的肩膀上,力大到几乎将近要捏碎方的肩胛骨,“是哪一个高层下的命令?”
“不止一个。”五条家主忍着痛,回答。
“我要他们的名字,全部都告诉我!”五条悟的语速极快,那双一仿佛神明一样高高在上的睛在此刻也近乎变得赤红。
此刻的五条悟,也只是一个失去至亲的凡人已。即使被咒术界所有人视为最强,此刻的他也只有十七岁。
“你要去做什么?”五条家主露出了有些错愕的表情,“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