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明朗没再说什么了,此后却专心调养起了身体,还有精神方面的。
第一人格这种反社会的恶毒之瘤明朗是一点都不想留着他,和他共存,这会让他觉得恶心。
历经将近两年,明朗才彻底的恢复,出现在了盛起的总裁办。
今时今日,已非往年,明朗的妻子,盛起的澜总因意外出事。
长夜漫漫,更是有人打着旗号来送温暖,却被保镖一个个屈辱的赶走,更甚至倾家荡产,驱逐国外。
自此,这盛京的上流都流传着一句话,‘宁得罪小人,莫惹盛起爷’。
白日被工作沾满,此时夜色来临,澜湾死寂一片,没了凤澜的存在,连点水花都溅不起来。
不怕工作塞满脑子,就怕这死寂的夜孤独难眠,整夜整夜的在想那个占了他满颗心的女人,越想一下便痛上一分,枕头泪湿一片。
触摸着两人感情浓厚时拍下的照片,有的是旅游照,有的是欢乐打闹照,有的是幼稚时比心的合照,还有她工作认真时的照片……
一张张笑颜,那时的两人多快乐啊,眼中都有彼此的身影,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人。
可现在,他孤身一人,就像是失去狼后的孤狼,冰冷而绝望。
澜澜,澜澜……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一个月后,盛起建立新的基金会,每年往里注资千亿为建设而贡献,装路灯,装隐形摄像头,装智能芯片……甚至更广。
三个月后,盛起全方面实施发展,将之前凤澜指定的计划都一一落实。
历经二十年,他终于完成了凤澜的所有愿望,随后便将盛起奉献给国家。
国民都不理解,好不容易将盛起推向更高的一步,说放弃就放弃了。
只有结了婚有老公小孩的宋意明白,明朗他……其实一开始就想跟着去的,是凤澜的念想让他留下这几十年。
估计……现在是撑不住了吧?
澜湾的后山,一座整洁干净的坟包前面竖着一块石碑,‘爱妻凤澜之墓’。
望着坟包旁一颗樱花树,那是他二十年前栽种的小苗,摸着那树干上皱褶的树皮,就像是人老风烛残年的衰老松弛。
这些年,他会常常来跟她讲话,聊天,以慰相思之情。
樱花树是陪伴她与他的见证,至今,他仍不能忘记那天她似醉酒吟歌起舞。
“卿卿樱花落何处,我心仪从朗君起……酒似鸳鸯胶缠戏,朗君哎……”
“那年起,樱花树,我与你,戏涧清水,晏笑…………举杯邀月似情怀,我的朗君啊……”
回想当初,竟一切成了他最美好的回忆,这几十年来,他就是依靠这些回忆撑下来的。
正是樱花盛开的时候,他摘了一把樱花捧到凤澜的石碑前,坐在旁边渐渐凝看着照片里美艳娇俏的凤澜,他的妻。
眼眶酸楚,眼泪落下,喃喃开口:“澜澜,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樱花传情,把我的情意传达给你,你来接我好不好?”
翌日早晨,澜湾管家来找失踪一整夜的明朗,发现他正窝在石碑旁。
管家垂眸叹息,对这样的现象见怪不怪了,上前轻轻唤着明爷。
可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刹那间,管家似是明白什么,颤抖的伸出手挨近明朗的鼻下。
没,没有呼吸了……
再后来,管家办理了丧事,将他火化,骨灰埋进了凤澜的坟包里。
生不能同衾已是遗憾,死能同穴相互依伴也算是圆了这位的心。
由于明朗的事先安排,盛起奉献,只一心愿,保留澜湾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