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山,你变坏了嘛?”温酒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是一把风刃割在沈眉山的脸上,让她的脸火辣辣的疼,仿佛是在说她不知羞耻似的。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小山你懂得这么多啊?”
……
“我也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不知羞的!”沈眉山恼羞成怒的甩开温酒,径自跑开了。这让她十分的难为情,不知如何是好了。
温酒忍笑,将这笑声都压在喉咙底,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些闷笑声。
温酒两三步就赶上了沈眉山,伸手牵起她的手,硬拖着她慢下脚步来。
“干嘛呀?不是说了去吃宵夜的吗?”
“去吃宵夜也没让你走这么快啊?”
“我饿还不行吗!”沈眉山梗着脖子回道,死活不承认自己是羞愧难当,才这样的。
“行行行。”温酒和沈眉山并肩走着,公园亮着的路灯不多,好在公园也不大,很快就走了出去。
温酒微微侧首看着沈眉山,她可能是被自己刺激到了,走路连脖子都梗得笔直,眼睛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沈眉山的这张脸越发的让他沉迷了,自古惊艳的美人太过,可看得久了也就腻了,只有长相耐看的才是娶妻的最合适人选,温酒在心里忍不住的为自己的眼光点个赞。自己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有先见之明的温酒忍不住的伸手去摸沈眉山的脸颊,指间在她嫩滑的脸蛋上蹭着,虽然不曾有什么非分之想,但这举动也的确够让人颇难为情,再加上两人之前有了那番旖旎的谈话。
沈眉山攒住温酒的手腕,有点欲盖弥彰道:“你调戏谁呢?”
温酒挑眉,笑得有点痞,“你说呢,媳妇儿?”
……
温酒已经很久没有留意过,直到今天晚上,沈眉山攥住他的手,他才留意到,自己曾送给她的那串手链和自己的这串是那么的搭。沈眉山的那细细的手腕上挂着一串银链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而自己的,黑的部分仿佛要与黑夜融为一体,将他的手腕给吞噬掉。只有那枚珠子玲珑别致,它身上的那道红线更是分外的夺人眼球。
“我不和你闹了,我要吃东西去了!”
沈眉山也不知道温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没羞没躁了,当初的温酒可是十分的守男女体统规矩的,怎么现在三言两语之间都是挑逗呢?
温酒能送她回家,沈眉山是十分欢喜的,她已经很久没和温酒走在一块儿了。暑假一个多月她虽出门,但不会那么晚才回家,毕竟那巷子又黑又长。
别人家的孩子晚自习都会有父母来接送,沈眉山是十分羡慕不已的,但那毕竟是别人家的,就好像自己是别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一样,不可强求,全靠机缘。
说来,她和沈家军的关系似乎没有缓和的余地了一样。以往沈眉山的比赛沈家军都会出席,可是现在,都是方禾木带着他们去。沈眉山在家见到沈家军,两个人也是对视一眼,然后各回各房,没有多余的话。
虽然没有生恩,却有养恩。如果不是沈家军对她太过于苛责,从未让她体会到一丝父亲的情感,沈眉山也不至于一句话也不和他说的。
最终两个人没能吃上麻辣烫火锅烧烤,去喝了一碗小米粥,就着一碟酱菜填饱了肚子。
两个人当是消食似的晃晃悠悠的往沈眉山家里走去,一直到巷子口,沈眉山住了脚。
“喏,我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说着,沈眉山对他挥了挥手。
温酒眯了眯眼,拉过她的手。
“就这么走啊?”他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亲亲我,我就让你走。”
沈眉山一头黑线,伸脚踹了温酒的小腿。
“你怕是个大傻子吧!你还能不能正常点了!”
温酒跳着脚只喊痛,虽然沈眉山那一脚没用什么劲,但是踹在他身,疼在他心,沈眉山是不是不爱他所以才这么对他的!呜呜呜!
“打是亲,骂是爱,方才那口亲的你可满意?”
温酒站直了身子,撇撇嘴,“玩弄字眼!”他很愤懑的拍了沈眉山的脑门,“赶紧走,不然我咬死你啊!”
沈眉山不屑的“切”了一声,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吐着舌头,一步一跳的回了家。
温酒颇难为情的扶额,谈恋爱谈到脑子不正常的不止他一个嘛。
高三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温行还没记住沈眉山的那张脸,就快忘记自己来一中的初衷了。她在第一次月考之后自尊心深受打击。本来她在北京的学校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好学生了,谁知道来了这里,竟然只能算一般。
即便是教材不同,但也相差不了太多啊,加上她暑期的培训,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在这所学校的排名是那么的低。再看看那张成绩单,沈眉山的成绩名列前茅,更是让她牙痒痒。
在一个暑假的补习之后,温酒的语文终于有了较大的进步,但还是没能超过年级第一,原因是这次年纪第一的数学考得也很好,总分三百七十几,把温酒又甩出一条长街了。
温酒咬着牙根看着自己的成绩单,十分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是和他杠上了呢?
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