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石此言一出,花柳氏如遭雷击,呆愣了半晌方才缓过神来,只觉得一阵气血逆涌,她颤抖着伸出干瘦的老手,用力的给了花明石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混账东西!!你说的这是人话么?花蝉衣是你妹妹,这话你也说的出来?”
他们可是堂兄妹啊!哪怕不是亲生的,在外人眼中早就与亲生兄妹无异,明石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呢?
一定是那个贱种勾引的,一定是!
花明石道:“我知道我和蝉衣是兄妹,我也从来没想过什么,但是奶奶您别逼我,反正我也没几年活头了,脸面不要也罢,蝉衣绝对不能嫁给傻子,您这就将聘礼退回去!”
花柳氏觉得自己快被活活气死了,一双老眼在院内四下打量着,最后捡起一根手腕儿粗的木棍,指着花明石怒道:“你,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蝉衣不能嫁给傻子,除非您今日打死我!”
砰!!
花明石话音刚落,花柳氏一棍子打在了他的身上,用了十成的力气,花明石被打倒在地上,羸弱的身子微微发颤着。
一旁的花佩佩被吓了一大跳,可是想起花大哥方才所说,便硬下了心肠不去管他,在一旁冷眼看戏。
花柳氏不解气,准备继续打,花蝉衣突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黑亮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花柳氏,怒道。
“别打了!!”
大哥若是被打出什么问题,她一定拉着花家所有人陪葬!
花明石看见花蝉衣,只觉得脸上发烫,连身上的不适都忘记了。
其实方才花蝉衣在屋子里时,花明石说话声音低,他之前说了什么花蝉衣根本没听清,只听见了花柳氏愤怒的吼声,知道大哥因为自己挨揍了,大概是为了自己顶撞了花柳氏罢。
花蝉衣冷着脸上前,刻意忽略掉堂屋里的那些人,将微微发颤的花明石扶进了屋子里,看了一眼花佩佩,也顾不得二人之间的矛盾,语气恳求道:“麻烦将我师傅请过来。”
花佩佩看着花蝉衣,眼中闪过一抹恶心的神色,却也没敢耽搁,一肚子的话都藏在了心里。
花蝉衣将花明石扶到屋子里,花明石躺在炕上,面色惨白,看着花蝉衣道:“蝉衣别怕,大哥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你嫁给傻子的!”
花蝉衣心中有股想哭的冲动,上辈子傻子来的时候,大哥和东子哥都已经去了,花蝉衣从来没体验过在绝望时,这种被人护着的滋味儿。
然而,花柳氏那种人被逼急了什么事儿都能做的出来,大哥自身难保,花蝉衣不会让他继续做什么了,大哥这份珍贵的心意宛如一块坚不可摧的铠甲,有了这个,剩下的花蝉衣都可以自己扛!
花蝉衣坐在炕边,温和道:“大哥别急,一会儿我师父便来了。”
花蝉衣说着,眼中却闪过了一抹狠色。
今日,若是花明石出什么问题,花蝉衣一定会弄死那个老太太和那个傻子!
花柳氏一时气急,打完花明石后心中立刻后悔了,来到屋门前准备看看怎么样了,可是当她看着花明石和花蝉衣坐在一起说话的景象,心里突然就一阵阵反胃,心中怒嚎着家门不幸,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花柳氏才不管那许多,反正聘礼收了,花蝉衣这次是嫁定了,明石根本拦不住,就是死也拦不住!!
若是那贱种拒绝的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正好那傻子也在,直接让二人在今日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不嫁也不行!花柳氏满心恶毒的想着。
沈郎中来后,开药方的时候,花蝉衣突然悄悄问他:“师傅,有*么?”
……
沈郎中告诉花蝉衣花明石没大碍后,花蝉衣松了口气,立刻忍下心中所有情绪,去厨房煎药了。
沈郎中见花家堂屋多了些人,心中狐疑,问花柳氏,花柳氏却也不说,付完银子直接送客了。
花蝉衣在厨房,方才师傅给她的*还在她袖子里,她原本不想这么早动手,今日若是躲不掉了,那她便提前送这些人见阎王好了!之所以要的*不是毒药,花蝉衣不想让他们死的*生,等花家人昏迷后,用绳子捆起来,等清醒后自己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自己要将她们剥皮抽筋!骨头一块块的砸碎!!
然后,自己就自由了……
她有些疯狂的想着。
沈东子喝完药后,终究撑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花蝉衣始终一言不发,到了晚间,花蝉衣去厨房做晚饭,傻子的家人等的有些不耐烦,率先回去了,却将傻子留了下来,大概也有直接生米煮熟的意思。
花家人除了李桂芬外,都回来了,一家人坐在堂屋,商量着此事。
花铜柱作为继父,第一个表态了:“反正那丫头也嫁不出去,嫁给傻子能赚些聘礼回来也值了!不枉咱们家养她一场!”
花小兰心中窃喜,面上却还在装好人:“奶奶,要不还是问问姐姐的意思吧。”
“有什么好问的?”花铜柱大掌一挥道:“女娃子嫁人什么时候轮到自己说了算了?别说傻子了,让她嫁给要饭的,疯子,她也必须嫁!她要是敢拒绝,看我不打死……”
“爹!”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