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厌往日里无论在华京还是在塞外,身旁也时常围着一群姑娘家,清纯的,美艳的,环肥燕瘦早就看花了眼,这些姿色的还是头一遭见,收到震惊的同时,这群小村姑每日围在他身边,刀枪剑雨眼都不眨一下的顾承厌表示心慌慌。
这群女人比蛮子可怕多了简直是!!
顾承厌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每当花蝉衣变着法儿收拾那个傻子的时候,他总是无法专心面对那些颇为缠人的姑娘家们。
他往日里凡事感兴趣便是感兴趣,没兴趣的直接不理会,有生之年还是头一遭,明明心中在意花蝉衣究竟准备做什么,面上却装作一派淡然不感兴趣的模样。
这日,那傻子终究忍无可忍,被花蝉衣恶毒的修理了一通后,哭叫着的跑回了花家去,死活不来了。
如此一来,哪怕是蠢笨如花家人,也看得出花蝉衣根本没有治傻子的心思,就是存心折腾人呢。
傻子受了委屈,在花家一通闹,花铜柱不耐烦的吧嗒着不知道何时弄来的烟枪道:“这贱种就是故意的,我太久没打过她了,这贱皮子又痒了!我这就去打死她!”说罢,准备出门去医馆,被花柳氏拦了下来。
“哎呦你别去,那贱种如今可不好收拾了,医馆里还有别人呢,姓顾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儿,咱家未必得罪的起!”
若不是顾及着顾承厌,花家人早就去医馆找花蝉衣闹了,哪里会忍到今日?准确来说,是怕,不是忍。
尽管顾承厌还不曾对花家人做什么,可花家人本能的觉得那人不好惹,不是一般的不好惹!就是一种感觉,胸无点墨的花家人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怪异的感觉,大概有种人往那里一站,哪怕你不知道他是谁,是做什么的,但是本能的就知道那人不是善茬儿。
“我他娘的在花家村生活小半辈子了,还怕那么个半大小子不成?!”花铜柱嘴上骂骂咧咧,却没有在移动半步。
花柳氏深知自己儿子的尿性,别看花铜柱长的五大三粗的,实则骨子里怂的很,是个只会在家中耀武扬威的窝里横。
张晓芳在一旁恶毒无比的道:“娘,那贱种忘恩负义,咱们也不用和她客气!她不是在乎沈家那两个老不死的么?咱们不去医馆,就去沈家闹,告诉那两个老不死的,花蝉衣相中姓顾的那小子了,不要他们两个老东西了,我还就不信,治不了她了!”
张晓芳嘴上这么说着,似乎完全忘记了昔日里沈家父子也曾有恩于她的,虽然说不上多大的恩情,可是那么好的沈家人,昔日里乐于助人,如今落魄了,其他人家没有相助的也就罢了,张晓芳还准备去闹上一闹沈家那两个老骨头,当真是没良心!
偏偏张晓芳此时被嫉妒冲昏了头,哪里还知道那本就不多的良心为何物?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花蝉衣如今变的那么好,张晓芳这个做大婶儿的瞧着也眼红。
人总是这般奇怪,张晓芳这等农妇不会羡慕从一出生就是世家千金的女子,却会嫉妒身边出落的越发优秀的村姑,就好比乞丐不会羡慕皇帝多有钱,却会嫉妒比自己收入多的乞丐一般。
如今花家村大多村姑都抱有和张晓芳一样的心思,昔日里众人最瞧不起的花蝉衣如今变成这样,任凭谁,心里都泛酸,尽管平日里可以嚼嚼花蝉衣昔日被买到过忘仙馆,守寡,在医馆和姓顾的不清不楚等等碎嘴,然而花蝉衣还是过得极好,那些人总不好将嫉妒摆到明面儿上来说,都等着花蝉衣从高处坠落,摔的惨一些。
花柳氏闻言,连忙道:“你说的是,我这就去沈家,让那两个老东西好好管管他们不要脸的儿媳!”
……
此时已经到了午间,医馆内的客人大多离开了,顾承厌脸色有些不好看。
花蝉衣瞟了他一眼,多少觉得有些心虚记:“那个,今天下午医馆打烊,你歇歇吧,这个月给你涨工钱。”
顾承厌冷冷瞟了她一眼,似乎对于涨工钱的事儿并不怎么上心,按理说,他极少因为一些小事儿生气,无论受过何等不公平的对待,除了幼年和阿楚嫁人时,那之外,他心下多都是平静的。
这时,外面原本晴好的天儿突然阴了下来,空中闪过闷闷的雷声,医馆外面突然来人道:“花郎中,不好了,花婶子去你家闹了一通,气的东子娘把她给揍了!”
花蝉衣一惊,连忙同顾承厌道:“你先看着铺子,我回家去看看。”
这该死的花家人,能将东子娘脾气那么好的妇人气到揍人,足矣想象的出花柳氏在沈家是怎样一副嘴脸!若真动起手来,东子娘又哪里是那泼妇的对手!
顾承厌嗯了声,也未多言,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儿他没兴趣。
花蝉衣离开后,顾承厌一个人在医馆找了本医书随意翻看着,没一会儿,外面下起了雨,阿嬷突然撑着伞来了,这还是阿嬷第一次来医馆,顾承厌见阿嬷身上淋了些雨水,微微蹙眉道:“这么大的雨,您怎么来了?”
阿嬷四下看了看,笑道:“没想到这乡下小医馆收拾的还挺好的,沈夫人呢?”
顾承厌漆黑的眸子盯着阿嬷看了一会儿道:“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阿嬷犹豫了片刻,才道:“少爷,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