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结果第二日去医馆后,便将此事告诉了花蝉衣。
此时的花小兰还在家中吃着瓜果点心,优哉游哉的等着她肚子里的儿子到来呢。
她已经忍了够久了,这般狼狈不堪绝对不是她花小兰,待她缓过这一阵,娘从京里回来后,花蝉衣死定了!!
……
花蝉衣听了傻子告诉自己的话后,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花小兰这是疯了么?这种法子也想得出来,莫不是……被她逼的?
想到这种可能,花蝉衣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花小兰不是一向最清高,最自命不凡么,事到如今为了对付自己,居然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的出来!
傻子在一旁愤愤的道:“花小兰太坏了,害我就算了,还要害蝉衣,蝉衣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做的!”
花蝉衣:“……”
如今傻子倒是信了顾承厌是受了花小兰的怂恿,才那么对他,毕竟如今花蝉衣说什么傻子都信。花蝉衣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心说若是上一世的傻子这么听话,自己也不会如此恨他。
“为什么不?”收回思绪,花蝉衣道:“她想利用你来害我,咱们不妨将计就计。”
“什么?”傻子听不懂。
花蝉衣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便配合着花小兰做戏,等她准备冤枉我的时候,咱们反咬她一口,你若是做得好,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这下傻子听懂了,说白了就是反着算计花小兰,连忙点了点头。
一旁的顾承厌冷眼看着这二人商量着做坏事,却丝毫不避讳他,鼻音发出了淡淡的哼声,以表示鄙夷之情。
花蝉衣这才注意到他,顾雁回今日竟难得没穿玄色的衣袍,倒是换了身月白衣,看着没有平日里那般冷漠肃然,却又凭白多了几分高不可攀的气势。
这人也是厉害,旁人穿衣大多是蔽体的,唯独他,穿出了一种精美摆设的感觉,哪怕是最素净的衣裳,穿他身上都和旁人不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花蝉衣还未见过顾雁回穿黑白色之外的衣裳。
“顾雁回,你怎么总是穿这么素的衣裳?”
顾承厌愣了下:“随便穿的,穿那么花里胡哨做什么?”
花蝉衣道;“可是你总是穿黑白色,令人感觉……有些高不可攀。”
花蝉衣不知道自己这么形容会不会有些不妥,反正顾雁回给她的感觉总是如此,哪怕是他最不正经的时候,风流中还总是透着满满的距离感。
顾承厌回答的丝毫不要脸:“穿黑白色的多了,有几个有我这气势?和衣服没关系,主要看人。”
这话要从旁人口中说出来,给人的感觉一定是没有自知之明透了,可是花蝉衣莫名就认同了顾雁回这话,气势这种东西,虽听起来有些莫须有,但又切实存在的,比如顾雁回。
花蝉衣在忘仙馆待的那一年里,也没少见过一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一个个穿金戴银的,有些为了装文雅,穿白衫持折扇的也不在少数,然而,顾雁回这种气势的她还从未见过。
花蝉衣琢磨这些的时候,顾承厌正懒洋洋的看着她,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微微弯曲着撑在鬓边,狭长的黑眸似乎将花蝉衣的心思看穿了:“怎么,你也觉得这黑白色穿在我身上比旁人好看一些是么?”
花蝉衣心中虽是如此想的,却也知眼前这人不知谦虚为何物,夸不得,夸不得!不然他只怕是能得意到天上去!
“是这衣裳好看,与你何干?”
顾承厌闻言低笑道:“我怎么瞧着,你那宝贝傻子今日同我平日里穿的差不多,你不妨看看他,就知道这衣裳好看与否了。”
花蝉衣转头看向傻子,顾承厌不说她记还未留意,傻子不知何时让王家人给他做的玄色新衣裳,料子虽是粗麻的,可样式却同顾雁回往日里穿的很像,花纹也像,完全就是用粗布料子按照顾承厌平日里穿的衣裳粗制滥造出来的!
这傻子大概是脑子聪明一些后,也知道打扮了,却又不知道具体怎么打扮才算好看的,自然就会从身边人身上跟着学,见顾雁回穿黑衣俊俏,便也学着来。
可是这衣裳穿在傻子身上,确实不怎么样……
身后传来顾某人颇为得意的声音:“怎么样,现在还觉得是我的衣裳好看么?”
其实顾承厌平日里穿着打扮确实很低调,若换做旁人终日一身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小贼。顾承厌早年在华京的时候也注重打扮,穿戴极其讲究,典型的贵公子做派,吹了几年塞外的风,在军营里养糙了,便也懒得注重这些,而且不得不说,玄色衣袍确实比较容易震慑人,穿久了也就习惯了。
花蝉衣瞧他那得意样子,笑道:“什么样的人适合什么样的衣裳,就像什么药材治什么病似的,傻子若是穿些华丽点的衣裳,定比你穿着合适。”
“你说是便是吧。”顾承厌一句话将花蝉衣堵的没了脾气,花蝉衣顿了顿,才道:“眼看要入冬了,该去京里找裁缝店做几身新衣裳了,过几日带你去做两身。”
顾承厌:“……好。”
他原本想说,不用了,其实阿嬷给他准备了不少衣裳,如今哪怕在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