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鄙夷的看了花馨儿一眼:“花馨儿,怎么说你和这小寡妇也是一个村子出来的,还是少欺负欺负人家吧!”
花蝉衣看了花馨儿一眼,笑道:“好,那我今日便不与馨儿一般计较了!”
“这就对了,你这般漂亮的姑娘,何必同她一个乡野村姑计较。”
花馨儿:“……”
姑娘?村姑?!!!
这群人是瞎的么!花蝉衣一个死寡妇被说成是姑娘,她可是村长之女!怎么就成了村姑了呢?
“——啊!!”
花馨儿突然叫了声,起身便对着花蝉衣扑了过去。这贱人当真会装!明明就是她陷害自己,事情究竟如何,她们二人都心知肚明!
她推花蝉衣,这贱人快些还手!让众人看看她根本不是什么弱女子,明明一掌就能把人劈晕!男人的力气都比不过她!
花蝉衣却直接被她扑倒在了地上,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磕破了皮,鲜红的血淌了出来,看着都疼。
花馨儿气极,对着花蝉衣给了两巴掌:“你还手啊!你装什么?还手啊!!”
“你做什么?!”林浮音大怒,一手拎起了花馨儿,对着她的脸用力抽了两巴掌:“找死是不是?!”
围观的也看不下去了:“明明是你违反院规在先,怎么还动手打人了?你还敢说花蝉衣把你打晕了!你把她打晕了还差不多吧?!”
花馨儿涨红了脸,哭道:“你们别被花蝉衣骗了!她根本就没表面看着这么柔弱!”
“行了!”
张晴之冷眼看了花馨儿一眼,在心中暗骂了句蠢货,上前关切的看着花蝉衣道:“摔疼了吧?我那儿有上好的擦伤药,回头给你取来。”
“多谢张二小姐。”
张晴之此时也不能确定,花蝉衣和花馨儿二人究竟谁说的是真的,花馨儿那个蠢货,若说她为了陷害花蝉衣,兵行险招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花馨儿此时落了下风不说,还丢尽了她的脸面!
张晴之装完好人后,才同负责看守藏书阁的那个下人道:“这花馨儿平日里便冒冒失失的,她就是个乡下来的,字都认不全呢,断不会看了什么去,再说了,听闻藏书阁最里面那层有机关,这不什么事儿也没有么,要不各位权当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她个机会。”
张晴之语气倒还算客气,不过心里大概也料定了,只要她开口,没几个敢不同意的。
谁敢同她过不去,也要看看顾承厌答不答应!
“那可不行!学院有学院的规矩!”开口的是林浮音,她看着花蝉衣额头上的伤口,面上显然露出了怒意:“若说她不小心进了藏书阁,我也懒得管,这又是冤枉人,又是恼羞成怒的打人算怎么回事儿?”
林浮音护犊子护的厉害,显然如今花蝉衣就是她的“犊子,还是一只无比柔弱的犊子。”
张晴之脸色难看,此事确实是花馨儿没理。
双方僵持不下时,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靖王爷突然站了出来圆场:“行了行了,林三小姐,你也别为难晴之了,你长的这么漂亮,总这么发脾气可不好。”
林浮音冷哼了声,转过了头去。
不得不说,这靖王爷也是个难得的俊美人物,比起顾承厌来,倒也差不了多少,但林浮音可不吃他这一套!
“靖王爷,那您说,该怎么办?”
“这花馨儿胆大妄为,给她二十板子,姑且长个教训,倒是委屈这位夫人了。”
周围的人倒吸了口冷气,二十板子也不算轻的,
靖王爷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帕子来,动作轻柔的替花蝉衣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
一时间,四面八方传来了不少记怨毒的目光,花蝉衣将头偏了过去:“多谢王爷,民妇这点小伤,别脏了王爷的帕子。”
看的出,这靖王爷大概随口调戏姑娘家已经成了习惯。若是换做花家村那些汉子,做这种事怕是说不出的猥琐,可是靖王爷样貌俊美,身份高贵,这种事儿发生换在他身上,那便是年少风流。
然而看在花蝉衣眼里也没什么区别。
花蝉衣不想自己太起眼,而且靖王爷看着她的目光,实在令她觉得不舒服。
三分轻佻,三分玩味,还带着三分审视。
好在林浮音拉了拉她道:“贱人有人护着,回班吧。”
花蝉衣点了点头,和林浮音走远后,才忍不住开口道:“谢谢你。”
“小事儿。”
“那个,靖王爷一向如此么?”
“嗯。”
花蝉衣忍不住笑道:“就这还是京中第二纨绔,那第一……”
“顾将军与他不同!”林浮音连忙道,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顿了顿又道:“顾将军不是这样的,就算早年有些不懂事,早就不这样了。”
甚至那人早年的纨绔只怕也是装出来的!
“哦。”花蝉衣点了点头,不在答话,顾承厌什么样她不清楚,不过大概确定了一件事儿。
林浮音爱慕顾承厌!
……
是夜,花蝉衣吃过饭后,坐在桌前看了会儿医书,不禁叹了口气。
她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