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言一出,更加引起那些学员的不满,直嚷嚷着要看看张晴之的答案。
花蝉衣始终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心知这么闹是没用的。果然,先生被吵的恼羞成怒,大骂道:“都给我住口!你们这些不知道那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就凭你们,考不过晴之不是很正常的么?当个第二还委屈你们了不成?”
花蝉衣没答话,转身回到了位置上。
“怎么样?”林浮音懒懒的开口。
花蝉衣笑道:“第二,挺好的。”
虽然花蝉衣只是个第二,还有许多并列的,还是令许多人不满,比如……花馨儿。
花蝉衣刚坐回去没一会儿,花馨儿突然道:“先生,花蝉衣不可能考第二!她测试的时候作弊,眼睛一直往晴之那里瞟,我可都看见了!”
她此言一出,立刻有不少人附和着他们都看见了。
花蝉衣有些哭笑不得:“感情各位测试的时候都看我去了?”
“花蝉衣!”先生手中的戒尺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你居然还敢作弊!”
花蝉衣发誓,她原本没准备继续找事的。
名次这种东西她不在乎,东西是学给自己的,张晴之和先生喜欢耍无赖便由着她们去,谁让人家有靠山。
可是张晴之没说什么,她的走狗帮倒是不依不饶,花蝉衣淡淡一笑道:“回先生的话,我不过是无意中看了一眼罢了,只看见了一道题,我若是抄了晴之的,怎么会不把她最后一道答案抄上呢?不然我说不定也是第一了,您说是吧?”
花蝉衣说这话的时候,对着先生淡淡的笑着,一边的眉毛不自觉的微微扬起,看的先生一阵心惊。
花蝉衣居然看到了张晴之最后一道?
其实张晴之最后一道确实写错了,并列第二的那几个都是对的,可先生怎么可能让晴之当第二呢?于是便撒了谎,反正全做对的那几个没一个是有身份背景的。
花蝉衣此言一出,先生和张晴之果然齐刷刷的变了脸色,花蝉衣没有继续说下去,她还不想给自己惹太多事。
花馨儿还想说什么,立刻被先生呵斥住了:“花馨儿你给我住口!花蝉衣和晴之离的也不算近,怎么可能抄到多少?你们自己不上进,看人家考第二眼红是不是?!……”
后面先生骂了什么花蝉衣没听清,看着花馨儿因为愤怒羞臊而涨红的脸色,心下只觉得无趣。
测试结果出来后,学员们便可以放中秋假了,花蝉衣和林浮音刚出了戊班的门,在长廊上便被张晴之的走狗帮堵住了。
“呦呦呦,看不出这小寡妇还挺厉害的,以为当个第二就风光了是不是?”
林浮音不耐的正准备掏鞭子,花蝉衣突然按住了她的手,淡淡一笑道:“是,风光的很呢。”
张晴之的走狗帮的大多没什么脑子,见花蝉衣这得意样子,果然怒了,又碍于林浮音的鞭子,不敢动手,只是愤愤的瞪着花蝉衣,花馨儿冷冷的道:“当了那么久的郎中,也不过考个第二,有什么好得意的?!晴之才学了多久。”
“就是,再怎么样,不还是个乡下人?哈哈哈哈。”
“也就乡下来的会在乎这个,想着他日出人头地,给比下炼长生不老药哈哈哈。”
这些人除了花馨儿外,多是京中寻常百姓家的子女,能被送进来,大概都是富贵人家的,此时一口一个乡下人,语气中满满的鄙夷。花蝉衣倒是无所谓,花馨儿率先黑了脸。
若非此时她们在齐心协力的奚落花蝉衣,花馨儿怕是直接翻脸了。
乡下人怎么了?她父亲好歹也是个村长!她们不也都是寻常百姓家的么?
花蝉衣不愠不火道;“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花馨儿冷哼了记声:“我们是好心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见你是个乡下来的寡妇,不与你计较太多,别给脸不要脸!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
“我看谁敢!”林浮音冷冷开口,花馨儿便说不下去了,林浮音护犊子护的很,毕竟花蝉衣这种“弱女子”令林浮音比较有保护欲望。
双方僵持不下时,张晴之从班里不紧不慢的走出来了,眉目间仍旧带着不可一世的清高。
“行了!吵什么?一个第二也够你们眼红成这样?”
花馨儿连忙狗腿的凑上前去,笑道:“我们哪里是眼红,就是看不惯她这嚣张样子,一个第二罢了,咱们晴之可是第一!”
“晴之,回头教教我们呀。”
花蝉衣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花蝉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活了两世,大概心理比这些人成熟一些,实在不愿意同她们进行这些幼童一般的口舌之争。
二人走远后,林浮音冷笑了声:“蝉衣,其实你才应该是第一吧?”
“应该是吧。”花蝉衣知道林浮音猜出来了。
“你也沉得住气。”林浮音笑道:“换我今日定揭穿了她们,一群贱人!”
花蝉衣笑道:“张晴之喜欢自欺欺人且由着她,我可不想惹事。”
“你怕什么?真以为顾战神闲的会给张晴之撑腰?也就她自己那么觉得,你不必将她想的多厉害,她就是个庶女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