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桂芬仿佛没听懂花蝉衣再说什么似的,呆愣了半晌,感觉被她气的耳畔嗡嗡作响,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发疯一般的扑向了花蝉衣。
“你骗我?贱种,你居然敢骗我?!”
花蝉衣从未见过李桂芬如此疯狂的模样,很轻易的便避开了李桂芬,李桂芬狼狈无比的扑倒在地,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瞪着她。
花蝉衣只是冷笑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带了些许怜悯。
“李桂芬,你当真忘了你这些年怎么待我的?我说的话你居然也敢信,还真是够蠢的!”说罢,转身离开了。
李桂芬气的全身发颤,她眼下已经得罪了花家,得罪了她唯一的容身之所,花蝉衣居然这么骗她!!
花蝉衣步伐轻快的回到沈家后,很快便将李桂芬那倒霉婆娘忘在脑后,在院子里干活儿了。
沈郎中如今下肢瘫痪,家中事大多做不来,东子娘身子骨不好,虽然勤快,却也有些力不从心。
这院子表面上干净,实则许多地方凌乱不堪,花蝉衣这次回来,将自己能干的活儿都干全了。
花蝉衣一面擦着灶台,一面忍不住在心里想着今日送信那人说的,她既然和张晴之并列第一,来年会一起升班么?花蝉衣总觉得,事情没和么容易。
不过她眼下胡乱猜测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等开春儿看看再说。
翌日,村中突然传来消息,李桂芬带着花陵游离家出走了!!
原本花蝉衣对村子里的事儿始终处以一种与世隔绝的态度,这次之所以这么早就知道,是因为气急败坏的花柳氏直接带着花铜柱来沈家闹了。
“花蝉衣,你娘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花蝉衣正在院子里洗衣裳,闻言头也不抬。
花柳氏怒道:“昨日她刚刚帮你这贱种说完话,今日就走了,你敢说她去哪了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花蝉衣蹙眉道:“我倒是好奇,昨日李桂芬回家后,你们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她才跑了的?”
花铜柱有些心虚的将头转了过去。
昨日李桂芬帮着花蝉衣一起将花家的名声毁了,回到家后,本就郁闷了好一阵的花铜柱直接动了粗,将李桂芬打了个半死。
花蝉衣见花铜柱那样子,嗤笑了声:“你们将她打跑的,来找我有什么用?真那么在乎我娘,有本事别动手啊。”
“谁在乎你那个贱娘?”花柳氏重重的忒了口道:“她爱去哪去哪,死外面也没人管?可是这个贱人将我孙子带到哪里去了?这是你娘造的孽,你不能不管!”
花柳氏也实在是没办法了,蛮不讲理的找到花蝉衣这里,准备讨个说法,她孙子本就不多,花陵游还格外的漂亮讨喜,如今丢了,她能不急么。
这时恰好临近中午,东子娘推着沈郎中从医馆回来了,二老一见到花家人,便怒不可遏。
昨天的事儿他们都听说了,他们断没想到,花蝉衣早些年在花家居然过的那种日子,花家人居然还有脸这么闹!
其实昨日说的并不多,种种不为人知的细节,花蝉衣不愿意多说,也没必要说太多,她如今只需要揭穿花家人的真面目就够了,不是找谁诉苦的。
说也奇怪,她这些年无论经历了什么,都从未有过找谁诉苦一番的心思。反之,她过去那些破事儿若是被旁人知晓了,花蝉衣还会觉得浑身别扭。
不过尽管昨日只透露出一点,已经足够令沈家二老愤怒的,花蝉衣如今在他们二老眼中就是亲闺女,过去怎么样他们管不着,日后绝不允许花家这群贱人来叨扰花蝉衣!
沈郎中沉着脸道:“你们又来做什么?你们还有脸来?!”
花柳氏呦了声,语气也极不客气:“怎么,你们家还来不得啊?知道您是村里郎中,也没那么了不起吧!我就来了,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还能吃了我不成?”
花铜柱不屑的冷笑了声:“不就是个残废么,我和我娘今日来时处理我们花家家事的,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少管闲事!”
“你们,你们简直不要脸!”沈郎中气的面色铁青:“蝉衣如今是我们沈家人,你们花家的家事少找到我们家来,出去!”
东子娘更是毫不客气的开了口,指着花铜柱怒道:“你不过是个只知道吃喝嫖赌,偷女人钱的废物,少来欺负我们家蝉衣,滚出去!”
花铜柱如今最受不了旁人说这话,瞬间横眉立目,气的胸腔快炸了:“老不死的,说老子谁是废物?我今天就打死你!”
花铜柱虽然是个怂货,但是欺负打骂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还是敢的,反正沈家如今除了这两个没用的老东西外,就剩下一个花蝉衣了。
花铜柱觉得自己打这么几个老弱病残完全能一打三,觉得自己爷们儿极了。
谁知刚对着东子娘挥舞起拳头,身后花蝉衣抬起木盆,直接砸到了花铜柱脑袋上,发出“咚”的一声。
花蝉衣凉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花铜柱,我看你是找死!!”
花蝉衣甩了甩手上的水,将袖子往上挽了挽。
花铜柱捂着脑袋惨叫了一声,随后恶狠狠的转过了头来,似乎没想到花蝉衣敢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