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努力压下心头那抹怅然若失的感觉,花蝉衣夹了一块外焦里嫩的脆皮鸭放入口中,却只觉得味如嚼蜡。
花蝉衣翌日回到学堂后,万万没想到学堂内已经炸锅了,一路上都能听见有人议论张晴之的事。
甚至有不少人开始友善的对她打招呼问好,花蝉衣着实有些受宠若惊了起来。
因为她和赵太医,张晴之等人不对付,学堂内许多见风使舵的学生往日里待她不算多好,原本花蝉衣也不在意。
今日还是感觉有些稀奇,仿佛见了鬼似的,心说她个人魅力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了?
花蝉衣一头雾水的来到决明阁后,周纯居然早早就到了,路太医还没来,这丫头便在这里偷懒,满脸带着兴奋地笑意。
花蝉衣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小纯什么事儿这么开心?要成亲了?”
周纯小脸一红:“师傅你又胡说八道!才不是。”
花蝉衣见她不经逗,也不继续嘴贫了:“是不是张晴之出什么事了?我今早来的时候到处听人议论她。”
周纯想起昨日路郎中嘱咐过,还不能告诉师傅顾将军的真实身份,于是含含糊糊的道:“昨日顾将军来咱们学堂,办了些事情,张晴之等人又厚颜无耻的缠了过去,还准备告您的状!”
花蝉衣:“……”
虽说不应该吧,她还是有些心慌慌,这一天果然到来了么?
“告,告我的状?然后呢?她们说什么了?顾将军什么反应?”
花蝉衣稍微想想来时学堂内众人对自己突然客气的态度,该不会是因为出于同情吧?
她仿佛感受到自己脑袋和脖子即将分家了。
“师傅,你怎么了?”周纯不解的看着她:“你在怕什么?”
“我哪有害怕?”花蝉衣心虚的佯装淡定:“顾将军到底怎么说的?”
周纯笑道:“顾将军非但没向着张二小姐,反而还替您说话了,非但如此,顾将军居然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从未想过娶张晴之做夫人,还将张二小姐羞辱了一番。”
周纯也不喜平日里太过张扬的张晴之,如今见她受此大辱,还是同不少人一样,心下觉得有些痛快的,师傅想必更痛快!毕竟那个张晴之给师傅找了不少麻烦呢。
然而花蝉衣听后,先是松了口气,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变了脸色,问她道:“昨日,顾将军来了?还当着许多人的面羞辱了张晴之?他羞辱张晴之什么了?”
周纯不擅长说谎,结结巴巴道:“就是嫌张晴之缠人什么的吧,哎呀,具体我也不清楚,都听别人说的。”
周纯说罢,心虚的低下头温书了,花蝉衣瞧她这心虚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面色越来越精彩。
“小纯啊……”花蝉衣皮笑肉不笑的来到周纯身旁坐下,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周纯的肩,周纯立刻反应过激的抖了抖,心虚的额头都冒汗了。
花蝉衣见状,忍不住冷哼了声:“我听闻,那个顾将军生的极其俊俏,是不是真的?”
周纯点了点头,这个确实撒不了谎,毕竟顾承厌可是有着京中第一美男的称号,她若是说丑,岂非更惹人怀疑?
花蝉衣又道:“可怜师傅我守寡好几年,没见过几个美男了,怎么个俊俏法儿?我还真挺好奇的,同我说说呗。”
周纯讪讪一笑道:“师傅何时对这些事好奇了,顾将军威风凛凛,我也没敢多看,总之,就是很俊俏,那个,我先温书了。”
周纯说罢,低下头去专心的看书了,她就算再蠢,跟了花蝉衣这么久,也听得出来花蝉衣语气中明显的试探。
路郎中嘱咐她不要说出顾将军的真是身份,虽然不知道顾将军同师傅之间有什么交集,不过眼下看样子,师傅显然是猜到了什么。
她究竟哪里说漏嘴了呢?周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闭嘴……
周纯不擅长撒谎,花蝉衣心下越来越窝火,只希望她是猜错了,不然一直以来,岂非被当成个傻子一直被人欺骗了?
恰好此时路郎中从外面进来了,注意到花蝉衣和周纯之间的氛围不对劲儿,不禁微微蹙眉道:“你们二人怎么了?蝉衣,不要欺负小纯!”
花蝉衣:“……”
“师傅,您还真是够偏心,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小纯了?不过如今小纯越发厉害了,倒是开始骗我了。”
“骗你?”
周纯抬起头来,心虚的同路郎中对了一下,又连忙将头低了下去。
路郎中:“……”
尽管周纯什么也没说,他还是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心道不妙,自己帮着将军瞒了这许久,如今被这蠢丫头坏了事!
看着花蝉衣冷冰冰的脸,路郎中心虚的干咳了声:“那个,为师突然想起来济民堂还有事,先回去了,你们两个好好温书。”
“师傅,我今日突然多了个猜测,有事想问问您,要不,我和您一起回济民堂也可以。”
花蝉衣摆出一副今日必须问清楚的态度,路郎中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心说这可不能怪他不守口如瓶,希望顾将军回过头来别找他算账!
路郎中看着花蝉衣阴沉的脸,叹了口气道:“事情就是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