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蝉衣说罢,顾承厌却不见有离开的意思,冷冷的看着她开了口:“瞧你今日穿成这样,我还当你多厉害,到头来射箭还不如四公主。”
花蝉衣见他提起四公主,忍不住有些无奈,心说四公主身为皇家子女,自然从小就学习这些了,哪怕是个娇娇女,怕都会些皮毛,她如何比得?
不过更令花蝉衣感到莫名其妙的是,顾承厌目光始终落再她身上穿的骑装上,眸中闪过一丝不喜。
花蝉衣道:“我今日穿成哪样了?这身骑装我觉得很漂亮。”
顾承厌冷哼了声:“这衣裳不便宜吧?你平日里日子过的不是很节俭么?就为了见你那狼心狗肺的夫君?你还真是舍得花钱啊。”
花蝉衣见他好端端的又提起东子哥,蹙眉道:“此事就不劳将军费心了,我再怎么节俭,手中倒还拿得起这些银子。”
顾承厌懒得理她,来到了花蝉衣身前,将她转了个身,突然自身后圈住了她。花蝉衣被他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教教你怎么射箭,免得你今晚真一个猎物也猎不到,丢人现眼!”
花蝉衣没在答话,身子有些僵硬,顾承厌揽着她两条胳膊,教她摆出正确的姿势:“弓抬这么高,拉弓的时候手腕用力……”
花蝉衣很快便学会了,顾承厌见她持弓的姿势有模有样的,也未多做耽搁,转身离开了。
花蝉衣呆呆的看着他修长的身影消失在林中,想必是回去找四公主了。
想起二人一起骑马射箭时的恩爱模样,花蝉衣笑了笑,收了心神,准备去找些小兽来练练手。
想这么多做什么,就因为人家喜欢你,你一个有夫之妇便动心了?这是有多贱!
花蝉衣苦笑了声,有了顾承厌指教,加之她早年丢石子也练出了些准头,再遇到猎物后,花蝉衣几乎一射一个准,很快马背上的猎物便满了。
林浮音前来找到她回合的时候,见到花蝉衣马背上的猎物,不禁有些吃惊:“这些,这些都是你打的?”
花蝉衣点了点头,笑道:“射箭找到些诀窍便能射准了,看样子不用你给我了。”
花蝉衣没好意思说是顾承厌教她的,如今知道她和顾承厌还有些若有若无牵连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林浮音,她嘴上说着放下了,可是她面对顾承厌时的模样,花蝉衣知道林浮音心里一时半会儿还是放不下的。
在这,花蝉衣觉得,照这样下去,她和顾承厌之间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疏远,直到再无联系。
他还是高高在上的顾将军,说不定还会成为陛下的驸马爷,她是寻常的平民百姓,同东子哥一起经营着沈氏医馆,在这之前,最好别再节外生枝出什么流言蜚语了。
到了晚间,花蝉衣的马背后已经盛满了猎物,未必是最多的,不过花蝉衣觉得,好歹也能配得上自己身上这身衣裳了,不至于被人笑话的太惨了。
二人正准备回去,不远处传来一身野兽的嘶吼声,花蝉衣和林浮音对视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惊恐的神色,她们此时在深林中,遇见什么都说不准,二人连忙蹲下了身去,藏在了灌木丛中。
晚间,众人在山庄外的空地上清点自己的猎物,花蝉衣和林浮音却迟迟未到。
四公主忍不住开口道:“蝉衣怎么还没回来呢?还有林二小姐,往年她不是回来最早的么?”
小然笑道:“是不是花蝉衣根本不会打猎,如今不好意思回来了?”
小然身旁有人连忙道:“不能吧,瞧她穿的骑装那么漂亮,怎么可能连骑射之术都不会?那她穿成那样子做什么?该不是就为了给咱们看看吧?”
“怎么不可能?”小然冷嗤道:“我们学堂的可都知道,花蝉衣是乡下出来的,我听说寻常乡下牛车都不多见,更别提骑马射箭了!”
此时,有人突然开口道:“可就算花蝉衣不会,林二小姐也不可能不会啊,你们说,花蝉衣和林浮音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此言一出,一旁原本冷着脸的顾承厌脸色猛的一变:“这山中能有什么危险?”
四公主想了想道:“前两年林中有熊出没,近两年已经没有了,应该没什么事,可能是走迷路了吧?”
“熊?”这时,一个男子颤声开口道:“我们从林中下来的时候,确实听见了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嘶吼声,该不是……”
此话一出,有几人也跟着附和道:“说起来,我今日狩猎也听见了不寻常的声音,仿佛是什么野兽自不远处走过似的。”
顾承厌高大的身躯瞬间僵住,面色惨白,难得失了往日气度:“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
顾承厌说罢,率先准备往山上去,却见花蝉衣和林浮音自远处回来了。
众人不禁松了口气,心说花蝉衣便罢了,林浮音怎么说也是林府的二小姐,可不能出什么事。
“将军,您怎么了?将军?”四公主见顾承厌神色不对劲,不禁有些担心,随后有些恼怒的看着花蝉衣和林浮音:“你们二人怎么这时候才回来?不知道大家都等着你们两个么?!凭白让人担心!”
花蝉衣将狐疑的目光自顾承厌脸上收回,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