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东子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喝下了姜翎给他的药。
毕竟此事不是拖着便能解决的,他这记忆,早晚都要恢复,早日恢复了,早日选择卿然让花蝉衣死心,此事方能彻底解决。
沈东子对于自己对季卿然的心坚信不疑,接过花蝉衣手中的药道:“蝉衣姑娘,希望到时候你能言而有信。”
花蝉衣笑笑:“你也是!”
沈东子没在犹豫,端起手中的瓶子一饮而尽。
花蝉衣在一旁难得有些紧张了起来:“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我……”沈东子话未说完,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花蝉衣一惊,连忙俯下身去替他把脉,确定没什么异常后,才稍稍安下心来。心说白术这给的什么破药,吓死人了!
花蝉衣将沈东子扶到了床上,耐心替他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自己则躺在了他身边,等着明日东子哥醒过来后,便可以记起从前的事了。
翌日,花蝉衣照常早起,洗漱完回到屋中后,见沈东子还没醒,心说他何时这般嗜睡了?
却也没叫他,来到厨房简单做了些吃的。
季卿然从卧房出来后,花蝉衣瞧见她眼眶下两处乌青,不用想也知,她昨夜定是辗转难眠,满心想着她同东子哥之间会发生什么。
季卿然见花蝉衣在厨房,犹豫了下,走了进来:“卿棠哥呢?”
“我们家只有沈东子,卿棠是谁?”
季卿然小脸微微有些发白:“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何必在这里装糊涂?东子,卿棠,有什么分别么?”
“自然有!”花蝉衣冷冷的看着季卿然道:“东子哥是我的,卿棠是你的……不对,准确来说都是我的,不过这是在沈家,我觉得你还是叫他的本名比较好。”
季卿然深吸了口气,不想在沈家同花蝉衣发生太多争执,忍住心头的怒火道:“东子哥呢?”
“还没醒,大概是昨夜太累了吧。”
“你……”季卿然断没想到昨夜还一本正经的花蝉衣,今日便能同她说出这种话来,简直是不要脸!
可是,卿棠哥难道真的和她发生了什么?季卿然稍微想想,便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不过面上仍旧保持着平静,冷笑道:“若真是如此倒还好,希望卿棠哥昨夜别是紧张的睡不着觉,毕竟他这性子老实的很,同除了我之外的女子相处,都紧张的不行。”
花蝉衣笑笑,季卿然觉得无趣,转身出去了,等着卿棠哥起来,她定要仔细问问他!若是问不清楚,季卿然觉得自己能活活难受死。
然而等到沈家二老都起了,花蝉衣将早饭都做好了,沈东子仍旧没起,花蝉衣心下也有些不安了起来,来到房内叫了沈东子两声,他全然没听见,依旧睡的极熟。
花蝉衣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心中不禁想起白术那些阴毒的手段,每每提起沈东子时的不屑和鄙夷,该不会……
想到这种可能,花蝉衣只觉得后背冒出密密麻麻一层冷汗。
上前颤抖着手把上了沈东子的脉搏,确定沈东子没事后,花蝉衣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可若是没事,东子哥怎么会叫不醒呢?花蝉衣心下狐疑间,早就等的不耐烦的季卿然推开门走了进来:“卿棠哥怎么还没醒?”
花蝉衣:“不知道。”
季卿然沉着脸上前叫了沈东子两声,见他没答应,先是大惊,上前替沈东子诊脉过后,稍稍安了心,蹙眉道:“花蝉衣,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花蝉衣也没想到这药会这样,顿了顿道:“我不知道。”
“你少装糊涂!”若说原本季卿然还能忍着花蝉衣,此时却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太过分了!花蝉衣这个阴险小人,表面上装模作样,背地里给她使阴招,也不知道她这是用了什么阴毒的法子令卿棠哥昏迷不醒,偏偏她又看不出来。
季卿然一时怒火中烧,昨夜压抑了一整夜的火气在清晨忍不住爆发了出来:“花蝉衣,你不觉得自己特别可怜么,用这种法子让卿棠哥昏睡不醒,你以为这样就能留住他了么?有本事你让他昏迷一辈子,他醒来心里仍旧没你。”
花蝉衣:“……”
她想说此事她真不知情,听季卿棠这话,忍不住被气笑了:“卿然姑娘当真如此有信心?若是他醒来后,心中没你了,又当如何?”
“你……”季卿然正欲说什么,见花蝉衣神色冷静,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禁一切心惊。
此时,二人争执的声音引来了沈家二老。
东子娘蹙眉道:“怎么了,大早上的这是吵什么呢?”
季卿然见东子娘来了,平复了情绪,眼眶微微泛红,突然扑通一声对着东子娘跪了下去,将东子娘吓了一跳。
“婶婶,我知道,我一直缠着东子哥是我不好,可蝉衣姐也不能给东子哥用药,让他昏迷不醒啊!求您劝劝蝉衣姐,我走还不行么?让东子哥醒过来吧,这样子我实在不放心。”
“什么?”东子娘闻言大惊,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沈东子,又看了看花蝉衣:“蝉衣,你……”
花蝉衣冷眼瞧着季卿然,心说还真挺会装的,她怕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