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和寒霜不知道凰歌为什么忽然要去找夜千丞,顿时感觉有些为难,白露想了想劝道:“王妃,现在夜已经深了,王爷说不定都已经睡下了,不如明日再去。”
凰歌神色挣扎,正在思考,却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不用去找了,本王已经来了。”
来人踏着月光,如同谪仙一般不染凡尘,脸上的银色面具泛着霜一般的光泽,衬得本就出尘的他更加如同仙人一般遗世独立。
“奴婢见过王爷。”白露和寒霜赶紧跪下请安。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王爷有话要说。”凰歌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反而平静了下来。
无论如何,夜千丞才是敬王府的主人,她也只是因为“有用”而被留了一命而已!
“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吧。”
夜千丞在凰歌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凰歌道。
“我想知道,王爷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排了人监视我?”凰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听到什么答案。
“对。”
夜千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平淡地道:“云峰跟你出门,不但是为了保护你,更是为了看着你。还有你今天在书房听见的那个声音在,也是。”
凰歌心中竟然有淡淡的失望,却不知为何。
她久久地站着,没有说话。
“怎么?不高兴?”
夜千丞皱了皱眉,声音凉如湖水。
“当然不高兴。”凰歌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皱眉看着她:“王爷让人看着我我能明白,但是暗中监视,就不是君子所为了吧?”
原来是为了这个。夜千丞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天青烟雨瓷杯,闻言笑了一下:“你放心,以后不会有人监视你了。”
就像这个女人说的那样,要看着也是光明正大地看着嘛。
“真的?”
凰歌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像是在求证。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她理解不了,像是身边男人能在悄无声息之间把她冻的浑身结霜,像是那个暗卫在暗处盯着她,只要他不出声,她永远都发现不了,甚至连他
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当然是真的,本王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夜千丞皱了皱眉,似乎对凰歌质疑她很是不满:“不过你今日捉弄云峰捉弄的有些过头了,那小子不愿意再跟着你。”
凰歌心中一喜,眼睛都弯了起来,那以后出门岂不是再也没有人跟着烦她了?她自由了吗?
却见夜千丞放下杯子,好笑地看着她道:“明日就换了那个在书房说话吓你的来。”
“哦。”凰歌刚笑起来的脸瞬间僵住了。
夜千丞一直在注意在她的表情,自然瞧见了那张稚嫩小脸儿上的变化,不禁觉得好笑。
这个小女人,这么容易满足的吗?
夜千丞轻轻地摇了摇头,唇角却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嗯,王爷再见。”凰歌坐着没有起身,她心情不好,不想送他。
直到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面前的所有光线,凰歌才抬头愕然地道:“王爷怎么还没走?”
“本王为什么要走?”夜千丞皱了皱眉:“这里本来就是本王的房间,更何况,洞房花烛夜还没过。”
凰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夜千丞一个太监……过什么洞房花烛夜?
“那个,王爷……”
看着已经走向了寝室的夜千丞,凰歌一颗心都砰砰地跳了起来,完犊子,这个太监不会来真的吧?
“叫夫君,”夜千丞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你以前不都叫本王夫君?”
那不是叫给外人听的吗?凰歌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笑嘻嘻地劝道:“我晚上睡觉磨牙打呼噜,怕惊扰了夫君睡眠,不如夫君还是去别的地方睡吧?”
这个女人这么不待见他?
夜千丞狭长的丹凤眼危险地眯了眯:“无妨,本王总觉得夜间睡眠太无聊,有了王妃的磨牙声和呼噜声,相信晚上会更有趣一些。”
凰歌脸都绿了:“我还梦游踢被子。”
这个死太监为了留下来,竟然连这种无耻的话都能说出来,不会真的有什么怪癖吧?
“那就更有趣了。”夜千丞背着凰歌,唇角扬了一下,语气却装作不悦:“还愣着干什么?过来伺候本王更衣。”其实这种事情平常都是夜千丞自己做,毕竟以前王府里连个丫鬟都没有,他更是没有让大老爷们儿瞧着他脱衣服的癖好,不过今晚,他就是想逗一逗这个女人,瞧瞧平日
里机警有趣喜欢捉弄人的她,到底有什么反应。
凰歌赔着笑走了过去,十分不熟练地给夜千丞解腰带,心跳加速,脸颊通红。
“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头顶传来淡淡的声音,凰歌耳朵红了红,怕自己弱了气场,故作强硬地道:“对不起,第一次,没什么经验!”
这就不由他不多想了。
夜千丞的眸色深了深,抓住了凰歌还在努力与自己腰带缠斗的手。
凰歌脸上腾地烧红了,挣扎开往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