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赏花宴这一日,因为是楚天歌主办的,便把地点定在了国公府名下的一个别院里。
这一日,楚天歌请了不少名门贵女,甚至还有宫廷公主。
“天歌姐姐,这就是那个害我哥哥被禁足的臭傻子吗?”
凰歌带着白露和寒霜,刚刚到了别院内,就见楚天歌和一个明艳高贵不可方物的女子站在门口,正狠狠地盯着她。
“静公主,这位就是敬王妃,也是我的二妹。”
楚天歌温温柔柔,一句话点明了凰歌的身份。
“那就是你没错了!”静公主脸色阴狠,挥起手中的鞭子便往凰歌脸上抽了过去!
白露和寒霜没想到突然有人发难,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她们惊惧地看着那条凌厉的鞭子狠狠地往凰歌身上抽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她可还从没见过这么刁蛮的女人!
凰歌冷笑一声,抬手便抓住了那条破空而来的长鞭,随后往旁边狠狠一带,鞭子那头的女子便随着长鞭的力量,一下子被甩到一边,跌坐在地。
“公主殿下!”
“静儿!”
顿时传来了两道惊呼,原来是那静公主身边的侍女和楚天歌,两人已经惊慌失措地去扶那静公主了。
凰歌挑了挑眉,知道了这高贵女子的身份。
当朝大公主云静,皇后之女,太子胞妹,平常不爱琴棋书画,只喜舞刀弄枪,与太子和皇后一条心。
所以,听她刚才的意思,是把太子被禁足一事怪到自己身上了?
凰歌唇角轻扬,漂亮的凤眸里闪过一丝讥诮。
真是刁蛮的不讲道理啊,不过,她最喜欢这样的人了。
“大胆贱-人,竟然敢打我!”
云静被侍女和楚天歌从地上扶了起来,狼狈地盯着凰歌道:“本公主教训你,你竟然敢对本公主动手!”
凰歌装作无辜地扬了扬手中的鞭子:“原来是你的鞭子啊?我刚进门这鞭子就飞了过来,我还以为是哪个马戏团的杂耍呢。”
“你!你!气死我了!”云静自诩武功高强又高贵不可攀,如今被一个傻子说成是马戏团杂耍的,顿时气急败坏,指着凰歌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公主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楚天歌安慰了云静一句,转头呵斥凰歌:“二妹,你怎么能如此跟静公主说话?虽然你现在成了敬王妃,但是对公主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怎可动手打人?”
凰歌幽幽地看了楚天歌一眼:“大姐,我听说那天你在池塘喝了水之后就发烧了,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楚天歌想到那天被沉到池塘里溺水的恐惧,脸色顿时一变。
她阴沉沉地盯着凰歌,心中的最后一丝疑惑也消失了。
楚凰歌看起来很傻很单纯,但是无论是说话做事都有章法,她绝对不会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不然的话,楚凰歌这个贱-人怎么能在大婚当日逃过一劫?怎么能在国公府羞辱她和娘亲?又怎么能让皇上不喜太子哥哥?
如果说一次是凑巧,那这么多次,就绝对是处心积虑了!
可是如此以来,以前的事情又怎么说?难道说以前十多年的傻子生涯都是这个贱-人伪装出来的?
楚天歌只要是想想,都觉得自己有种被戏耍的屈辱,又对凰歌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
“二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如果那天不是你陷害我,我又怎么会受罚?”
楚天歌既然在心里把凰歌当成了对手,便绝对不会再硬来,委屈地落泪道:“姐姐自觉待你不薄,妹妹你怎么能如此欺负姐姐呢?”
“天歌姐姐,怎么,这贱-人还欺负了你?”
云静一听顿时怒了,柳眉竖起,冷声问道。楚天歌抽噎着道:“妹妹回门当日,就因为我身边的大丫鬟闻香伺候不周,没有给她试茶水温热,便让人把闻香活活打死了。我和母亲气不过去讨个说法,竟然被她和九千
岁沉到了池塘,差点淹死……”
“什么?那个阉狗竟然这么猖狂?”静公主大惊,再看凰歌的时候,眼中尽是狠毒。
她素来把楚天歌当做自己的未来嫂嫂看的!如今,夜千丞和楚凰歌竟然敢这样羞辱她的未来嫂嫂,竟然还害的哥哥被禁足东宫,这让静公主怎么忍?
凰歌凉凉一笑,冷冷地看着静公主道:“静公主,女孩子家家的,说话最好别那么难听,你满口脏话,传出去了哪个男人敢要你?
静公主一听,顿时又羞又气:“楚凰歌,你不过是个臭傻子而已,怎么,嫁给一个死太监就爬上枝头变凤凰了?再怎么往上爬,你也不过是个黑乌鸦而已!”
“那可就稀罕了,我是乌鸦,我姐姐又是什么?静公主,难道说,其实你的心里也觉得我姐姐是黑乌鸦的?真是看不出来,你们不过是表面姐妹啊。”凰歌讥讽一笑,看着静公主的眼神之中尽是鄙夷,冷淡的眼神扫了扫站在一边脸色发紧的楚天歌,这个女人辛辛苦苦把自己从敬王府约出来,怎么,就找了云静这样一个
傻子蠢货当帮手吗?
楚天歌脸色难看,轻声在云静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