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次日一早,匆匆上路,卫顾将带来的人手全部带上。一路不停,傍晚就到了扬州,见到卓家二老爷,连口茶水都未喝,直接带人扣了巡盐御史林府大门。
“殿下,拜帖递进去了”来福将手中的面果子,递给卫顾。
卫顾一路过来吃穿都在马上,后来到了苏州,换了马车才喘了口气。
卓时那小子,就让在二伯父家,好好休息吧,太累了,正好也不用见这个林如海。
卫顾垫了垫肚子,问“二伯父呢?”
来福:“回殿下,卓大人,在门口守着呢,刚刚小厮过来说,林大人身体有恙,不便见客。卓大人就去了。”
卫顾听后,提声喝了一句:“岂有此理!”说完撩帘,出了马车。
到林家院门,将小厮叫来说到:“既然林大人抱恙,本王理应探望。不用迎接,本王亲去”
说完就往里走,那小厮不敢去拦,一溜烟的往主院跑去。
卫顾走的并不快,等到主院,就见林如海一脸苍白,带着几人迎了上来。
“殿下,卓县令,老夫身体抱恙,有失远迎。”
卫顾点头示意:“无碍,此番过来,除了探望林大人,还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
林如海将几人让到厅中,回道:“不敢,不敢”
顺手遣下众人,卫顾也将来福等人遣走,只留卓县令在场。
半个时辰后,卫顾匆匆出门,留了一些药材补品,带着手下众人,马不停蹄往京城而去。
卫顾走后,卓县令与林如海,在院中商谈几句。之后便带着随从归家了。
林如海将众人送走,眼见夕阳将下,让管家将大门紧闭,回屋歇着去了。
夜间,林府一片安静,林府定的规矩,宵禁之后,不可有人走动。
后院因着夫人前几年故去,没了当家人,规矩松散,但是前院众人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林府管家带着一人,身披斗篷,悄悄的到了书房,开门将人迎了进去。
那人进屋将斗篷去掉,正是卓时,此时林如海已等候多时,见他露面,先仔仔细细将人打量了一番。
卓时一路奔波,在二伯府上休息过后,此时早已恢复了往日精神。
林如海见此子,年岁虽少,不过十三四岁,却俊眉朗目,眉目舒朗,自带笑颜,可见家中及宠。
此时能够独身前来,这个年岁,很有魄力与心智了。又见他行动之间,自在随然却不破规矩
林如海暗自点头,心想,卓家这孩子,果然不错。
想到自己的身体,又有些黯然。
若是身子还好,给玉儿定下这等良配,自然不错。
只是现如今,大夫说,不过一月之期,若是自己走了,岳母还会看在妻子的面上,照顾一二,但是岳家其他人,会怎么待玉儿,却不一定。
不过玉儿自幼聪慧,带着林家大半家产,配这美玉,也不算亏待了他。
只是现在,不好将婚事公开,只能做好后手,以防卓家食言。
“卓然兄可告诉你,我为何叫你过来?”林如海收思绪,抬手示意,卓时坐下。
“父亲与二伯,都有透露。此次林伯父若是不见我,我也要过来看望您的”
林如海听他话里意思,是知道这个婚事,不过,白天不跟着过来,晚上才来,看这架势,是有事要谈。
于是将管家几人遣退,只等卓时开口。
“此次过来,一来探望林伯父,二来嘛不知道,林伯父可接到过林姑娘的消息?”
林如海心想,跟之前的四殿下一样,开头都是客套,后边确不客气。
“有些书信,玉儿在贾家,多受岳母看护。其他倒也没有了。”
卓时微微一笑。回道:“贾府说来占了四王八公中的两位公爷,若论权势,两位公爷在世之时,朝中六部,敢直面锋芒的,恐怕没有几个。”
林如海不语,端起杯子,有些疑惑,到底什么消息,他在打什么哑谜?
卓时:“论朝政,林伯父心中自有丘壑,小子是班门弄斧。只是这京中小道消息,怕林伯父没有听过,我说给您解解闷”
“两位公爷,先后去世,两府不说爵位的承袭,能出头入朝的,只有从三品贾敬与从五品贾政两人。”
林如海想到贾府没落,也有些黯然。
卓时一转话题,重开了一段:“贾家多次接驾,家中仆人成群,为着赶上接驾的规矩,银钱自然也是耗费不少。”
“两位公爷虽然去世,贾老夫人还是一等诰命。那贾家两府,以老夫人还在为由,不减之前消耗,据说现在更是奢侈。”
林如海有些惊讶,这些消息,竟传的到处都是,贾府中人,都不要脸面了吗?
卓时继续:“门前应酬到是不少,几位郡王,这些老亲,自然来往颇多,其他的,除了贾政那些清客,却是没有了。”
那就是官场少有往来之人了。
林如海早就知道,贾家是没落了,贾府中贾敏这一脉,两个舅兄,就没有一个扶得上墙的,贾敬一脉,却到底隔了一层,不好托付。若不是如此,何必要如此着急给玉儿找靠山。
卓时看他不以为意,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