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木兮记挂着中毒的归清,虽然上次已经替他解毒,但慕容昀还在京都,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做出什么事。
有了上一次的外出,这次左涛没有阻拦,“看不出赵教习还这么喜欢求神拜佛。”
“求个心安罢了。”赵木兮笑说,“之前求的心愿,总该去还愿。”
左涛不好问姑娘家的隐私,只好放她离开。
赵木兮这次带着暖意去离开学院,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不可能总隐瞒身边的丫环,总要再培养几个心腹的。
“姑娘,您真的要去护国寺吗?”暖意小声地问道,有点怀疑姑娘是不是真的要去护国寺。
“是啊。”赵木兮笑着点头,“我们就是去护国寺。”
暖意心中疑惑,以前姑娘都不爱去寺庙这种地方,许是因为被大师批过命的缘故,回来京都城之后,似乎就改变态度了。
“之前听归清大师讲道,觉得挺有意思。”赵木兮悠悠地说,“不过,回去之后,就不必跟他人说我是去见归清了。”
“奴婢省得!”暖意认真起来,原来是去见归清大师。
归清大师就不一样了,他还说过姑娘的命格贵气逼人呢。
今日天气清朗,来护国寺的香客多了许多,来往行人的脸上都带着虔诚的认真。
赵木兮还是走后山的小路,独自去找归清。
经过上次遇到慕容昀的凉亭,赵木兮不自觉地停下,左右看了一眼,又等了片刻,没有再看到灰衣身影的出现。
慕容昀悄然无声出现在京都城,如今还没有任何动静,他还真是有办法,能够躲过楚不域的那么多暗卫。
他当然厉害啊……曾经的慕容昀,才华冠绝京都城,她都曾经是他的学生。
赵木兮露出一个嘲讽的浅笑,走出凉亭,往后院一步一步走去。
后山庭院里,传出白殷气呼呼的声音,“我已经恢复内力了,武功也恢复了,为什么不让我去军营,我要回去。”
“不行。”归清清润的声音悠悠响起。
“我不管,我去找阿姐,跟阿姐说你欺负我。”白殷叫道。
“……”赵木兮推开门,看着在庭院的两个年轻人,“几岁了,还咋咋呼呼的。”
白殷少年得志,一直过得飞扬自信,性子也被养得有些跳脱,过了这两三年的磨练,他虽是改变了些,却还是本性难移。
“阿姐……”白殷心虚地叫了一声。
“隔墙有耳,就算是在归清这里,你也注意些。”赵木兮无奈地道,“还有,你要回哪个军营?”
白殷小声说,“西南军营在招兵买马,阿姐,我……”
“你如果想要兵权,这时候去西南能有什么用,你觉得楚不域还会把兵权交到你手中吗?”西南原本是白家的大本营,但军权早就掌握在楚不域的手中了。
“……”白殷想的是暗中将白家的旧部拉拢起来。
“我另有事情安排你去做,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赵木兮无奈地说,“过来,我给你们两个把脉。”
白殷垂头丧气,悄悄地瞪了归清一眼。
归清双手合什,目视前方,不跟小孩子计较。
赵木兮在蒲团坐下,让白殷过来,“看你面色还有些灰青,最近是不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嗯。”白殷瓮声瓮气地应着。
“就这样还觉得自己很有本事了。”赵木兮没好气地说,拿出一包金针,在他的手臂扎了几针。
白殷脸都白了,他最怕扎针了,“不是已经把蛊虫杀死了吗?你这是要做什么?”
赵木兮没有回答他,只是让他躺下,解开了上衣,一针扎在他的肚脐眼下方。
“……”归清突然有点同情白殷了。
“肚子疼!”白殷突然叫起来,他觉得肚子好像有东西在蠕动,像是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搅烂一般。
赵木兮对归清说,“摁住他,别让他乱动。”
“哦。”归清立刻听话地压住白殷的手。
过了好一会儿,白殷痛得脸都变形了,一阵阵作呕。
赵木兮这才将他身上的金针都取了下来,“去外面吐,吐完去找些白酒过来,我要浸泡金针。”
“……”白殷一脸菜色地看着赵木兮。
最后终于忍不住,迅速跑到静室外面,哇一声吐出来。
一大团黑色的黏糊糊的血。
“这……这是什么……”白殷差点尖叫出声,他这两天没乱吃东西,怎么会吐出这样的东西。
归清瞄了一眼,差点跟着吐出来。
“快清理了。”赵木兮看都不看,“自己吞的虫子都没认出来吗?两虫相遇,肯定有伤亡,现在好了,蛊虫都死了,过两天气色也红润,功力恢复得更好。”
“虫子……”白殷倒抽一口气,他抠了抠喉咙,想再吐一吐。
“没得吐了,快去清理干净。”赵木兮催促道。
白殷铁青着脸色将这一团黑色的恶心的东西清理干净,还忍不住呕了几声,又苦巴巴去找了一些白酒过来,“你怎么不跟我说,那是虫子。”
“我以为你能自己排掉了,既然不行,就只能采取针灸的方法。”赵木兮将金针都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