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之后的第三天,宫中突然传出废后的旨意。
京都城一下子就像炸锅一样热闹起来。
八月十八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不知内情的人,只想起那天岑素萍是因为要惩罚赵木兮,被赶来的皇上训斥了。
难道……皇上是为了赵木兮才废后的?
仅仅因为皇后要责难赵木兮就要废后,皇上这是想干什么?想把皇后的位置腾出来,留着给赵木兮吗?
世家各族全都不得安宁,全都想往赵家打听消息。
赵木兮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推到浪尖上。
正在女子学院教元元射箭的赵木兮并不知外面的流言蜚语,楚不域将学院守卫得严严实实。
直到白殷和凤息止同时出现在她面前。
“……你们两个,来学院找我,太招人眼目了。”楚不域要是知道了,不知又要怎么怀疑她。
“外面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凤息止严肃地盯着赵木兮,“上次我警告你的话,你没有听进去吗?”
“?”赵木兮一头雾水,“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
白殷轻咳一声,他阿姐在军营染上的坏习惯,总是在生气的时候不自觉表现出来。
“阿木,你是国公府的嫡女,别开口闭口都是你他妈。”白殷小声道。
赵木兮冷眼看向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废后,外面传言是为了你。”白殷简单明了地说原因,“赏花宴那日,皇上不是为了你训斥皇后吗?这件事大家都看到了。”
“这事……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可能,你们两个是第一天认识皇上吗?觉得他会做出这样的事?”这跟昏君做法有什么区别。
连她那位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父皇,在最昏庸的时候,也做不出这种荒谬的事。
赵木兮冷眼看向凤息止,“你那天是在场的,你猜不出皇上废后的原因吗?”
下药,差点让楚不域去了半条命,将有媚药的湘莲燕窝送去涟漪小筑,万一……吃下燕窝的人是元元呢?
谋害皇嗣的罪名,足以让岑素萍死了,更别说只是废后。
“我……是一时没想明白。”凤息止在心里暗骂自己糊涂,居然被外面那些传言牵着走了。
赵木兮翻了个白眼,“你们快走吧,免得让人怀疑。”
白殷根本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见凤息止一脸我明白的表情,他决定离开学院后再仔细地盘问凤息止。
终于把这两个人送走,赵木兮想到外面此时的各种传言,顿时觉得烦躁。
幸好是在女子学院,不然她这几日肯定没有一日过得安宁平静了。
赵木兮回到马场,岑守康牵着元元的小雪在联系骑马,月江流和月亮儿一人扛着弓箭在旁边联系射箭。
上次楚不域见过他们兄妹,已经允许元元将来可以带他们进宫,但他们必须证明值得被留下的价值。
楚不域是希望他们两个能够保护元元的。
月江流已经意会楚不域的意思,所以这些天更加刻苦练功,他的身量比一般中原人都要高大,如今看起来已经是个挺拔的少年郎。
她走过去指点月亮儿的箭法。
“勾好弦之后,头就要面向靶面,注意身体不要随之转动。身体继续保持侧面。头稍微转面向靶面……”
“高位举弓之后就要到高位开弓,手是要直的,左手握弓就不能太过用力,是要前推后拉。”
“大胆果断拉开弓,开弓不要有任何顾虑,所谓怒气开弓,便是要一鼓作气,拉弓开弓,没有任何犹豫。”
月江流听到赵木兮的话,果断举手开弓,没有任何犹豫。
一箭射中靶心。
“哥哥好厉害。”月亮儿叹道,她连拉弓都觉得吃力。
“你是女孩子,这弓有五十石重,对你来说是吃力些。”赵木兮仔细地想了想,“你等会儿。”
赵木兮回头吩咐暖意几句话。
暖意低声地应下来。
不一会儿,暖意取来一个桦木反曲弓,比传统弓箭要更显精致些。
“月亮儿,你拿这个练习吧。”赵木兮将桦木弓拿给月亮儿。
“给,给我?”月亮儿呆住了,一时不敢去接看起来很贵重的弓箭。
“你好好练,将来要保护元元的。”赵木兮地说,将桦木弓放到她手上,“我刚才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月亮儿眼睛亮晶晶的,整个人都鲜活起来,“嗯,赵教习,我一定会好好练习,以后保护公主殿下。”
“娘亲,我也要练射箭。”元元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岑师傅。”赵教习跟岑守康见了一礼。
岑守康打量对方一眼,想着如今外面满城风雨的传言,居然一点都没影响到赵木兮。
她是不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吗?
“你啊,拿着你的小弓箭练习就行了,这些你力气小,拉不开弓的。”赵木兮笑着说。
谢婕手里摇着小金扇,摇曳生姿地走过来,“赵教习。”
“谢教习,你回来了。”谢婕休沐了两天,被谢延接回谢家去了,今日才回来。
“最近我听了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