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等不到女儿,只看到暖意回来,才知道国公爷把阿木给截胡了。
她只好先回静安院,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赵木兮回来。
赵老夫人问了和赵国公同样的问题,赵木兮也同样的回答。
“这么说,皇上不澄清不解释,是因为皇后犯下的错不可明言。”赵老夫人试探地看向赵木兮。
“是不太好明说,毕竟关乎后宫辛秘,且皇后是皇上的妻子,皇上如今废后算是他的家事,外人还是少些议论。”赵木兮淡淡地说。
赵老夫人猛然大悟,被赵木兮点醒,“皇上对外面的议论虽然置之不理,指不定并非真的不在意,说得太多了,那就是想干预后宫的事。”
“还是祖母睿智。”赵木兮夸道。
赵老夫人摇头,她自己差点入了迷障,“阿木,那你是怎么想的?你……真的不想进宫吗?”
“祖母,我如今是公主的教习,将来可以成为女官。”赵木兮说,“我又不可能当皇后,不就是当皇上的妾室,又有什么值得光耀门楣,不如成为女官,将来和男子一样站在朝堂,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
“没错,阿木说得对,当女官可比当妃嫔厉害多了。”赵夫人忙点头,如今景国没有女官,如果阿木成为女官,她就是本朝第一女官了。
赵老夫人无奈地看了赵夫人一眼,“你已经过了及笄,也该说说人家的时候。”
“?”赵木兮一愣。
“好些世家才俊你都没见过,你母亲先替你把关,挑合适的人家,让你们年轻人先相看相看。”赵老夫人笑着说。
赵夫人在旁边跟着含笑点头,她心中已经有几个人选,只等着约定时间,让阿木去相看了。
“不是,祖母,母亲,你们让我回来,是为了让我去……相看?”赵木兮完全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她身上。
她从来没相看过,所以并没有意识到了年纪是需要父母之约嫁人的。
“是啊,你如今在学院,许多宴席都无法参加,认识的人自然就少了。”赵夫人说道。
“我年纪也不大,并不想成亲。”赵木兮急忙叫道。
“又不是让你今年出嫁,先说亲,过两年也是可以的。”赵夫人说。
赵木兮深吸一口气,她这辈子就没想过要嫁给哪个男人,“那……就过两年再说吧。”
“好好好,听你的。”赵夫人只当赵木兮是害羞了。
就……让人捉急。
赵木兮知道不管她说什么,赵夫人肯定都会安排她去相看的。
只能见招拆招了。
“阿木,你母亲都是为了你好。”赵老夫人温声说,她看出来了,儿媳妇这是变着法子想要弥补赵木兮。
赵木兮扯出一个笑容,大可不必这样为她好。
“我还有事找大哥商量,祖母,母亲,那我先下去了。”赵木兮落荒而逃。
……
……
赵木兮哪里还敢休沐留在家里,找了个借口想回学院。
“姑娘。”荷卉出现在赵木兮的面前,“您回来了。”
“荷卉姑姑,你怎么在这儿?”赵木兮停下脚步,这里离木栖院还远着,看来荷卉是在这里等她。
“奴婢听说姑娘回来,特意来等您的。”荷卉低声说道。
赵木兮见她连隐瞒都没有,笑着看她,“哦,有什么事吗?”
荷卉抿了抿唇,她低下头,“上次姑娘问我,有没有做过背叛护国公主的事,奴婢没有回答您。”
“嗯?”赵木兮秀眉一挑。
“奴婢很好奇,您是替护国公主问的吗?您和护国公主……以前见过吗?”荷卉低声问道。
“荷卉,你到底想说什么?”赵木兮似笑非笑地问道。
“奴婢自幼在宫中长大,见过殿下的其他兄弟姐妹,发现就算跟她有嫡亲关系的,都不如您来得像殿下。”荷卉轻声地说道。
赵木兮冷眼看她。
“经过前朝宫变之后,殿下的嫡亲兄弟姐妹几乎都惨死在慕容雨剑下,可最近奴婢还是……忍不住怀疑姑娘的身世。”荷卉抬头看向赵木兮的眼睛,“姑娘,您不好奇自己究竟为何这么像殿下吗?”
“荷卉姑姑,你说了这么多,都只是为了留在我身边吗?”赵木兮笑了,荷卉突然来说这番话,着实让她觉得感兴趣。
“奴婢确实想留在您身边,在宫中多年,每日重复同样的生活,看着同样的天空和屋顶,能够出宫是奴婢的奢想,奴婢不想再会宫里了。”荷卉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渴求。
赵木兮淡淡地看着她,“我允许你留在赵家,但我不允许你有二心。”
荷卉正要表忠心,却被赵木兮那双清透锐利的眼神怔住。
“我的身世如何,跟前朝有什么关系,这些话,是谁让你来试探我的?”赵木兮沉声地问。
“……”荷卉的脸色微变,“是奴婢自己想多了,姑娘恕罪。”
赵木兮轻轻一笑,“你再回去想清楚,三天之后来学院找我,到时候,你再告诉我,是谁让你来试探我的。”
终于开始有人怀疑她的身世了。
从她重生在赵木兮的身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