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李叔叔,我们来啦!”恋恋牵着哥哥的手,“吧嗒吧嗒”跑到三轮车旁。
三轮车的车斗里,李源贴心的放了两个马扎子。
“来,上车!”李源拍拍车身,笑着说。
楚森把恋恋抱上车,自己也翻身上坐上去。
“咱们这个车,特别好,还环保,现在不是都提倡节能减排吗?”李源一边蹬车,一边对乐呵呵的说道。
很快,三轮车出了太阳花糕团厂的大门,朝着不远处的菜市场“嘎吱嘎吱”骑去。
骑出去一段距离,就是一个大上坡。
李源深吸一口气,弓起背开始猛踩脚蹬子。
“李叔叔超棒的!”恋恋的彩虹屁永远不会迟到,还一把拉住哥哥的手:“哥哥,我们一起给李叔叔加油!”
“加油!加油!”恋恋奶声奶气地给李源加油打气。
楚森笑着摇摇头,在妹妹耳边轻声说:“坐稳了。”
接着,少年轻巧地跳下车,扶住三轮车的车沿一边小跑一边推车。
李源听着恋恋的加油鼓劲声,头也没回,大吼一声“嘿!”,更卖力的蹬三轮。
说来也奇怪,小团子的加油声一响起来没一两分钟,李源发现自己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平时很煎熬的上坡,这会儿轻松了许多。
“小恋恋,再给叔叔加加油,叔叔还能再蹬快一点!”李源目不斜视,弓着背继续蹬车,耳边感受到热风。
心情舒畅,好似征服了这个大上坡,就征服了一件人生中的大事一样!
过了上坡,楚森灵活地重新跳上车,对恋恋眨眨眼,让小家伙保密。
恋恋很乖的比了个OK的手势。
过了长长的大上坡,一路上,李源都骑得很放松,也不怎么费劲儿,有一搭没一搭和楚森聊起天来。
他这个人,就是嘴巴闲不住。
“楚森,我看你不像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今年多大了?”李源问。
面对李源的问题,楚森这时候也不准备继续“演”节目组准备的人设。
“十八,我是京城长大的。”楚森如实回答。
“我说呢,怪不得!看你谈吐举止,就觉得这孩子不像是没读过书的。一般干我们这行,都是读书不好或者不愿意读书的,我见的人多,一眼就能看出来读过书的和没读过书的。你高中毕业了吧,参加高考了吗?”
李源爽朗的笑笑,尽量骑在法桐树荫下。
“毕业了,参加了。”楚森说道。
“有出息,首都长大的孩子真好,考上哪所大学了?等等,让我猜猜,是北大还是青大?”李源本意是开玩笑的问了一句。
接下来,楚森的回答却让他大吃一惊。
楚森语气如常的回答:“清大。”
“嚯!”
一听到是清大,李源甚至扭头看了楚森一眼。
接着,他兴奋地开始絮絮叨叨:“好家伙,我这是骑车栽了个状元郎啊!我可太荣幸了,这在我们村儿,谁家孩子考上普通大学,那都要全村摆酒席的,都是祖坟冒青烟的大喜事儿!不过我们那儿小地方,只有小学和初中,小学前三个年级都混在一个班上课,连个像样的高中都没有,出的大学生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而且,现在村儿里也都是留守儿童和老人,没人愿意回去......”
楚森知道,李源只是随口和他唠叨两句。
可他却把留守儿童和教育资源不平均的问题,听进去了。
有什么,是他可以做的吗?楚森想。
这时,李源忽然间问了他一个问题:“楚森,你是名牌大学准大学生,李叔有个事儿想请教你一下,想听听你的看法。”
楚森:“李叔您说。”
“是这样,目前我们这个太阳花糕团厂,其实挺困难的,前几年老领导在的时候,效益还行,这几年我一个承包食堂的都能感觉出来,厂子效益不好,其实我也挺着急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荣.....什么玩意?”
李源实在想不出来,尴尬地笑笑。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理解您的意思,您继续说。”楚森语气平静。
李源:“对对对,就是你说的成语,因为厂子如果不好了,我们食堂肯定也跟着遭殃不是?在厂里承包食堂这么多年,我都和厂子还有那些老师傅有感情了,叔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厂子的现况,有点改善?我和厂长关系好,不过你可别听他们瞎说,不是李厂长家的亲戚,就是朋友,我一直想给他提提意见。”
楚森挺意外的,沉默几秒,说道:“李叔,厂子里的事,我大概听看门大爷说了点,但是情况也挺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并不是楚森不想帮这个忙,但是帮忙,就意味着要对别人的企业负责任。
不可否认,太阳花糕团厂,是个人情味儿很浓,氛围很好,很有社会责任心敢于承担的企业。
但是在商言商,经营企业不是纯做公益,一直亏损下去,就只有破产清算这一条路可以走。
想到厂里那一张张灿烂如太阳花的笑脸,楚森也于心不忍,眼睁睁看着这家糕团厂走向那条不归路。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