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恋恋的答复,楚森哭笑不得。
国庆假期的时候,全家人去了一趟东北,吃了好几顿铁锅炖,尤其是铁锅炖大鹅深得全家人的喜爱。
不过,单单从小朋友的作业上来看,大鹅烤了确实不好吃,肉太死了,还是柴火锅炖起来才带劲。
当然,现在不是和恋恋聊怎么烤鹅炖鹅好吃的时候。
楚森明白,恋恋之前没上过幼儿园,也没经历过这种集体生活,C3级部的孩子们都是上过一年半幼儿园比恋恋要大的小朋友,已经很好的适应了集体生活。
别看这帮孩子们年纪小,但是在幼儿园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则。
这些生存法则,是恋恋不理解的。
小家伙可能无意间,就成了班里的小“头头”,但是她自己还未察觉。
本身恋恋的气场就比一般小朋友强大,又能说会道,当然最主要是实力强,天天带着自制零食和小朋友们分享,让恋恋在班里同学的心目中威望很高。
正常情况下,一个班级里老师是“权威”的代表,只不过“一山不容二虎”,孩子们敏感又聪明,当发现除了老师,还有另一个“权威”时,自然会摇摆不定。
其实这事儿,在楚森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儿。
无论是上一次去SeaLifetre海洋馆还是这次去绿顶农场的校外教学,都不是恋恋主动挑事儿。
SeaLifetre是May副馆长主动问恋恋,绿顶农场也是小朋友们跑来先问恋恋,小家伙不存在“摁头”安利的情况,别人问她才说的。
或许因为恋恋太会带动气氛,让老师们觉得“队伍不好带”、“孩子不听话”这种事儿,楚森不想做什么干涉,恋恋没做错的地方他不觉得自己要强行“批判”。
本身,农场里的小动物养来就是用来吃的家禽家畜,又不是保护动物,而且楚森和父母带恋恋去过动物园,动物园里的动物恋恋可从来没说过想吃。
楚森明白,恋恋是有原则的宝宝,能分清楚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
还有,恋恋对小橘子还有家里的马,朋友家的小狗、小金鱼、小乌龟都很好,并不是个没有同理心或者没有爱心的小朋友。
所以在这一点,他觉得没必要和恋恋多说什么,喜欢烹饪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更和“暴力倾向”毫不沾边。
甚至楚森觉得,谁要是说自己妹妹有暴力倾向,他倒是想和造谣的人打一架,让说这话的人知道什么才是真的暴力倾向。
关于李老师和Alice老师,楚森认为她们的“队伍”要怎么带,本身就是老师们的本职工作,他并不关心老师用自己的方法带队。但是不能因为有的孩子天然的在小朋友们中间有威信,为了“好管理”就让家长劝说孩子收敛身上的光芒。
唯一一点,让楚森觉得需要和恋恋沟通一下。
那就是两位老师说起来,恋恋会评论学校的午餐和点心,而班里的小朋友们会把恋恋的评语当“圣旨”,一但恋恋说哪里做得不够好,小朋友们就大规模剩饭,死活不吃了。
虽然再不好吃的东西,恋恋自己都吃掉了,但是浪费粮食确实不是个对的事情。
看着恋恋澄澈的眼神,楚森还是决定好好引导一下妹妹。
“恋恋,哥哥之前听你说,幼儿园的饭挺好吃的,怎么,最近饭菜不合你胃口了吗?”
楚森弯下腰,和恋恋处在一个水平线上平视她,语气如常,不带一丝责备的意思。
“唔,就是哥哥来接我上幼儿园的第一天,那一天的菜还说得过去的,后来就越来越不如之前......”恋恋实话实说。
“具体是哪些地方呢?”楚森耐心地问。
他也想起来,好像听母亲提起过一嘴,学校一个月之前换了校餐的团队。
上一任校餐承包方,因为在一次食品抽查中发现有不合规的现象,被强制换掉了。
看来,新的校餐承保团队,不符合小家伙的胃口?
说起这个,恋恋可来劲了:“比如今天的午餐,咕咾肉没有用新鲜的菠萝,用的罐头菠萝,有一股铁锈的味道,青红椒放的太早了,已经软掉了。还有米饭,软得像粥一样,一点嚼劲都没有。鱼排煎过了头,也没有什么味道,蔬菜也是烂烂的,菜叶子都不绿了。”
听着这熟悉的抱怨,楚森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在沪市的时候,太阳花糕团厂的员工食堂一开始也是这么别员工吐槽的。
当时,食堂的承包方为了保证菜品适合老年人和残障人士食用,牺牲了很大一部分的菜品口味,让菜做得清淡、少油、软烂。
SEK幼儿部的餐饮承包方,许是和太阳花糕团厂的食堂承包方想得一样,为了保证孩子们的食品安全,故意把食物做得过熟,牺牲口味保证食品安全。
“哥哥知道了,恋恋还记得太阳花糕团厂的李源叔叔吗?”楚森耐心地问。
“记得,李叔叔还好吗?”恋恋乖巧的点点头。
“好着呢,上周我们不是刚和太阳花糕团厂的叔叔阿姨视频过,他们还寄了最新品种的糕团来给你吃,厂里的老员工都说,食堂的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