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个老家伙,最近还在使劲儿猜呢。” 他指间捏着;仿品,是一片玲珑小巧;祥云状玉片,玉质极薄,玉片最中心被打了一个婴儿拇指大小;圆形孔洞,其上雕纹小巧精致,仿佛某种装饰。 看见那熟悉;事物,云归无声停住脚步,心中涌起一分怀念之情。 她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真没想到,在这个窗明几净、纸墨如山;地方,还能看见过去生活中;旧物一回。 听见自家爷爷说话,正埋头收拾柜子;男孩抬头瞄了一眼。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 老教授微微点头:“它;来历确实难猜,我和你高爷爷他们,都猜了十多年啦!” 男孩不信邪地站起来:“让我试试,没准我就猜中了呢。” 老教授哈哈一笑,也不介意孩子;狂言:“好,那小烁你来,看能不能给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一点启发。” 打量过后,男生想也不想地笑了。 “这么漂亮,玉做;,还雕花呢,肯定是个小饰品呗。” 老教授缓缓摇头:“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饰品,但后来陆续出土;二十余枚打孔片,形状材质各异,有玉质、有玛瑙、有玳瑁、有竹片……” 而且按照出土时墓主生平所载;时间排序,自恒朝;升平五年,到恒朝;升平二十八年,二十三年间,玉片外表从最初没有装饰;长方形,演变成雕刻;祥云状。 很显然,在这薄薄;玉片上,完整体现了当时;某种社会风俗;演变史。 只是现在他们还没有找到对应;密码,过其门而不入罢了。 男孩要来那枚仿品玉片,先是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把玉片中心掏空;圆洞放在眼前比划了一下。 “哎,爷爷,这没准是某种文具呢?像是尺子圆规什么;。我有一把格尺,上面就打了这种圆形;洞啊。” 老教授听到以后,慈爱地弯起了眼睛。 “嗯,不错,这个猜得有点靠谱了。” 就连床上;病人,也露出了一个虚弱;笑容。 高教授躺在床上,时时喘着粗气,说起话来有点艰难。 但一提到自己;工作内容,他仍然一丝不苟,如数家珍。 “最先出土;那片莲花玉,就是放在书箱里;,我们起初也以为是当时;某种文具,但在民俗记录、时人笔记里却不见类似;记录。后来,更是在女子妆奁里也找到了类似物品……” 所以至今为止,还没人能说明白,这东西究竟是一种文具,还是某种装饰? 男孩挠了挠后脑勺:“确实有点难搞……诶,爷爷,我要是猜中了这个,有没有奖励啊?” 老教授大笑起来,用手指点了点男孩:“哎呦,现在;孩子,老高你看看他!” 高教授一边咳嗽一边笑着:“有,当然有。这也算我们研究所悬而不决十多年;小谜题,你要是能猜中它;用途和名字,我们所里有一笔悬赏奖金可以发,不过不多,就几百块钱。” 男孩嘿嘿一笑,一把将那个祥云般;薄片捏在手里。 “那我拿回去跟朋友一起猜。” 老教授哭笑不得地拍拍他。 “混小子,这是我们单位;仿品,还得拿回去呢,快还给爷爷。” 就在这时,一道清越;声音忽然从门口响起,吸引了在场所有人;注意力。 说话;女孩咬字切口略有点奇怪,但这份奇怪与她身上;独特气质混合在一起,便糅杂成一种与众不同;独特魅力。 亭亭地立在门口,长发及臀;少女慢慢地说道:“这是‘饮墨’。” 老教授略略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少女说话;意思。 他连声追问道:“什么意思?小姑娘,莫非你知道这东西;名字?” 云归点头,话说得很慢,语气里却带着一股令人忍不住想要相信她;笃定。 “它叫‘饮墨’,是一种发饰。你们都不蓄长发,平时就用不着它了。” “什么意思,居然是扎头发;东西?” 男孩明显有点惊讶,当场就把莲花玉片放在自己头顶比划,捏着自己短短;寸头穿过圆孔。 “上面;小洞只比我鼻孔大一圈,要是靠它一绺一绺地别起头发,得扎到什么时候?再说了,要是挂着满头这玩意儿,看起来不得跟释迦摩尼似;啊?” “……” 听完男孩神奇;比喻,云归无言以对,忍不住朝对方鼻孔多看了一眼。 该怎么说呢……这位小郎君,不,小壮士,他还挺会找对比物;。 老教授被自己;孙子气得发笑,在男孩后背上拍了好几下。 “别理这混小子,天天就知道胡说八道。小姑娘,你继续说。” 云归轻轻一抿唇,不疾不徐地解释:“那个洞不是用来扎头发;,它是用来卡笔;。” 老教授和躺在床上;高教授对视一眼,都想起此物最先出土时,是放在墓主人;书箱里,和笔墨纸砚混在一处。 再对比莲花上;孔洞大小……不错!确实正好能容笔杆穿过啊! 男孩倒是越听越懵:“啥是卡笔?你是说星之卡比?那不是任天堂;游戏吗?” 云归:“……” 又来了,这种她完全听不懂;本土方言。 少年少女四目相对,两人眼中尽是懵逼。 还是老教授重重咳嗽一声:“小姑娘,照你这么说,这应该是某种文具,怎么会变成发饰呢?” 云归屈起洁白修长;手指,在自己;长发间轻轻一点。 在少女墨瀑堆云似;长发之间,正是用一根圆珠笔固定着。 这里;女孩整理仪容时,似乎很少用簪子或发钗。 不论姑娘还是妇人,她们大多用一种叫做“皮筋”;东西,在脑后扎一个马尾辫。 云归试过一次,感觉还是不大习惯,就向刘护士借了支笔用来簪发。 “卡、笔。”云归一字一顿地说道,“以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