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不用交租、不用罚环保,用的也是便宜的农村家用电,生产成本比正常企业压低了一大截业务自然源源不断,二十多年经营下来不断扩张已经遍地开花。
由于噪音、废气污染太大,之前还有村民实名举报过私撘违建。
陈觉以前都在外面求学工作,不怎么了解村中的情况。
眼下想回来过个安分年,没想到前脚刚着家居然就遇到了这种糟心事。
最气人的是,老宅边上原本是有好几块空地可以拿来种菜的,还有一口水井连着小池塘,看样子都被隔壁这新厂房给偷偷围了进去。
就连老宅前面闲置的坝坝也被堆放了不少锻压厂生产用的长条圆钢,一看就是没把老宅这地方当外人的。
不过乡下农村普遍都是这些狗屁倒灶,几年没回去老房子被人推平了都有可能,更不用说私下侵占土地的事情了。
……
皱着眉头在老宅内外转了转,把车上带来的行礼一放,陈觉就和二叔陈宏业一起去了隔壁厂房里转了转。
没想到工厂里都是外地来的苦逼打工人,被乌烟瘴气熏地全身黑黢黢,只有一个负责进出货的厂长在这里盯着。
“外面那些圆钢是你们厂的吧?”
“麻烦你们抓紧清走,别挡着我家大门。”陈觉先散了根华子给对方打算来个先礼后兵。
那位黑头土脸的厂长一听这事也是乐呵呵一笑,没想到隔壁这户长期没人住的空置老宅居然有人回来过年了,难怪之前几个月忙着翻新:“这事不归我管啊兄弟!我就是个打工的!”
“老板让我们放哪我们才放的,你去找我们老板谈吧!”
见这厂长油盐不进,陈觉只好按照二叔的建议去了一趟村口的祠堂。
温市这边的乡村大多都修有类似的宗祠,一个村一个大姓,往上几十辈都是一个老祖宗开枝散叶出来的。
陈村的宗祠前几年收了振兴乡村的拨款,翻修的同时边上盖了一栋洋气的村委会。
村里的老人闲暇时都会来这地方呆着看电视,也有一些常住村里的中年人喜欢在这里玩牌。
每逢过年宗祠这片都是人头攒动,里里外外围地到处是下注的村民。
敢在老祖宗眼皮子下聚众玩牌九的,估计也就温市人能干地出来。
“陈虎,我侄子回来过年了,门口那些钢材你得抓紧让工人拉走!”
“我上次就跟你交待过的。”陈宏业在宗祠的最里面一桌找到了人,给对方散烟的同时还嬉皮笑脸地赔笑。
“你侄子回来管我屁事!”
“没看见老子在打牌吗?”
“MD!被你吵吵老子手气都变差了!”陈虎没接那根华子,而是用力砸了砸手中的麻将牌,看样子是输了一下午眼睛都有点发红。
二叔陈宏业是泥瓦匠出身,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脾气好老实人,面对陈虎这种混子出身的工厂老板气势上不免有些弱那么一头。
陈觉见状就急忙顶替了上去,一把拍了拍陈虎的肩膀道:“陈虎哥,都是一个村的,不用搞得那么难看吧?”
陈虎感觉肩膀有些震地发痛急忙停下了手中的麻将牌,抬头打量了陈觉一眼:“呦吼!这不是陈宏民家的儿子吗?大学生回来过年啦!”
“不就是几根圆钢嘛!待会歇工了我让工人搬走就是。”
陈虎之所以变脸那么快,也是因为在牌桌上听说陈觉这小子在杭城那边发了财。
乡下这小地方消息传播非常灵通,每个村都有自己的一到就已经在群里传遍了。
陈虎虽说看不起陈宏业这种老实人,但是面对陈觉这种反乡的村中新贵多少还是要卖点面子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陈虎哥。”
“今天之内一定那些钢材一定要搬走。”陈觉见对方答应也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带着二叔直接走人。
他这叫先礼后兵,先把招呼提前打了,免得之后闹起来太难看。
因为陈觉看地出来,陈虎这种声厉惧色的家伙不是什么好货色,表面上看着客客气气的,实则虚与委蛇。
果不其然,陈觉前脚刚一走,陈虎就往地上啐了一口跟着几个牌友阴阳怪气了起来:“什么JB大学生!考了个大专出去混个人模狗样回来就想教训老子?”
“老子的风头都被这狗生的打断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