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
“虽然这句话说在这里可能不太吉利。”苏梓临停住脚步,再次回头,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们在景门镇上撑不下去了,或者是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再次恶化,坐船渡过铜江,往学校东门的江堤方向走,就能看见一片全是绿色植物的地方。”
“只要你们想回学校,从那里走上来,铜艺的大门随时都为你们敞开。”苏梓临说。
“当然了,凭学生证进入最好。”陆朝南抱臂接道。
大家纷纷笑起来。
“那就说定啦!”朱珊招手,“再见再见,都要成功活下去啊,校友们。”
至此,终于是正式分别了。
至于现在还在景门山上荒野求生的那一批人,到现在迟迟没有消息,就连住在山脚的乌雁也从来没有发现过异常。
看来要想和他们取得联系,也只能靠缘分了。
经过这一路的战役,从南部民宿区到商业农庄区,再到山脚,丧尸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暂时应该不会出现突如其来的新丧尸。
步行总共一个半小时,干走就完了。
“呜呜呜呜.......”乌富贵在后面拼命隐忍,但仍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余巧曼只好一直给他递纸巾。
“别哭了二狗蛋,待会儿见到你师娘,她还以为你怎么了呢。”余巧曼劝道。
“狗蛋哥,坚强起来啊。”沈未安慰,“我知道这很感人,但是你也不用走十分钟就哭十分钟吧。”
“你不懂,你不懂。”他抹泪道,“刚刚那样分别的场景,让我想起她了。”
“?什么她”
“那是一个夏天,她与我还在一起的时候.......”
郁黎温柔打断道:“等等,这个开头是不是已经说过了?”
“和心爱的女孩分手的开头都是这样的啊,黎兄你难道没有过那种痛彻心扉的情伤吗?”乌富贵抽泣问道。
“哦——”罐头音效般的声音响起来。
陆朝南瞥了一眼尹赫:“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哦什么?”
“到了这种话题,我总得烘托一下八卦的气氛吧。”
郁黎不动如山,微笑回答:“我不是很愿意有那种东西。”
“啊——”
是与刚刚完全不同的失望音效。
“哎,还以为能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听呢,黎哥你让我好失望。”沈未摇摇头,“这一路得多无聊。”
乌富贵:“?你们真的就打算完全忽略我的爱情故事是吗”
理论上是一个半小时的路,但实际上足足走了两个小时出头。
满身渔具,鱼苗还是用装水的加厚塑料袋房放在塑料盒里的,越拿越重。
步行到一个小时之后,基本上每走十分钟,就要重新休息一下,才能再次迈开脚步。
因此当视野里山脚下的小山村重新出现的时候,别提多激动人心。
就连看到路上插着木棍的丧尸坟头,都觉得万分亲切。
这一路摸爬滚打,终于又回到乌雁家了!
山村静悄悄,偶尔传出两声别家田埂上的黄牛哞叫。
推开院子前门,乌富贵连忙道:“师娘——你回来了吗?”
无人应答。
“雁子说她上山去找猎户,这都一天一夜了,也该回来了吧。”余巧曼担心道。
“这是雁子姐的东西。”苏梓临看向堂屋门口放着的一溜行囊背包,那把和乌富贵一模一样的大砍刀也正靠在墙边,“她在家。”
推开宅子的门,里面依旧空无一人。
“有声音。”陈访桐把手放在耳朵旁边,“从.......这边传来的。”
静下心来细听,右手里边的房间果然有动静。
悉悉索索的,隔着两堵墙,声音已经被消磨得所剩无几。
是.......男人的哭声。
???
“咚咚咚。”乌富贵敲门,“师娘,你在里边吗?”
一声放碗的响动。
房门被从里面吱呀打开。
“回来了?”出现的人是乌雁。
看见大家齐齐整整的样子,她很明显放心不少,“没缺胳膊少腿吧?”
余巧曼笑笑:“姑娘小伙们别提多厉害了,你家二狗蛋更是连砍刀都会用了呢。”
“哦?”乌雁赞许道,“这么生猛呢,果然没白叫师娘。”
“雁子姐。”苏梓临小心岔开话题问道,“里面那是谁?”
闻言,乌雁轻叹一口气,敞开房门无奈道:“先进来吧。”
房间只有面朝景门山的方向有一扇窗,这意味着光照很差,即使是大上午,也只有微弱的日光,十分昏暗。
床上,一个猎户打扮的男人正趴在枕头上哭哭啼啼,呜声连天。
“........”陆朝南蹙眉向乌富贵道,“你们景门镇的男人都是这个画风的?”
乌富贵:“?”
床头柜的碗里盛着热气腾腾的米粥。
乌雁在一边抱臂,瞥着这个男人:
“我说小纪啊,我家姑娘小伙们都站在旁边看着呢,我不管你碰见了什么狼人还是牛人,能不能先消停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