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7点钟,清华便接到黄建功电话,要她9点钟到柯老师的酒店汇合,清华答应了。
等她赶到酒店时,黄建功已经在大厅等着了,于是两人便一起上去柯老师的房间。
到了门口,房门是开的,里边传来柯老师的声音叫他们进来,原来他一早就在等他们了。清华看到他换了一套淡青色的练功服,正盘腿在椅子上打坐的。
黄建功便坐了另一张椅子,清华拿了水壶去烧水。
过了一会儿,黄建功说道:“老师早上都要打坐呀?”
柯老师说:“打坐随时随地都可以的,这个倒是不分什么时候。”
黄建功又说:“昨天他们闹到点钟才走,真是辛苦老师了,不过结果不错。下午500块钱的就收了11个,晚上吃完饭又成交了个,两个交了万的,还有一个只交了1万的定金,说实在想学,但是身上钱不够,后边上课时就把钱补齐。柯老师,这个开端不错,还是老师功底深,把人说准了,所以人才肯相信愿意交钱学。”
柯老师笑着说:“第一次到武汉办课,有这成绩很可以了。只是人太少了点,凑不够一个班能开课的。”
清华听了半天,这时插嘴说:“昨天上台的有0几人的,我还数了数,怎么交钱的只有11个么?”
柯老师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你这姑娘不懂,上去这些人呐,有些啊是朋友捧场,有些到刷卡的时候就躲着走了,有些是我们安排的,人要上去太少,我们脸上也不好看,都有门道的,知道了吧?”
清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有托儿啊。
柯老师就指着清华问黄建功:“这姑娘你是从哪里挖出来的?看着不像是做惯了的,以后还要慢慢熟悉,我看她形象气质不错,可以重点培养下的。”
黄建功说:“柯老师你真是有眼光,她可不是一般的丫头们做做助理的,原本就是大学老师,我本身就要培养她做讲师的。”
柯老师点头赞道:“对,以后初级班两天的课程,你们就自己讲,慢慢的都要学会的。”
黄建功喜道:“我也是这么想,不过这是后话,现阶段还得依仗老师你来讲,我们还没有那个功底。”
清华摇了摇头,也说:“是啊,我看这奇门遁甲难得很,没有点天分还真是学不会的。我以前也研究过,自己看书看着看着就糊了,根本搞不清楚说些什么,非得有明师指点不可。”
柯老师鼓励她说:“不要紧的,你天分很高,绝对可以学会。”
清华红了脸,说道:“柯老师您这么说我就不好意思了,我是真的觉得难,这东西是要实用的,要给人预测总不能瞎蒙,说得不对人家哪里会不知道呢?”
柯老师看了清华一眼,说:“你姓陈是吧,我应该叫你陈老师的。”
清华连忙摆手道:“这个我不敢,您是大师,大师面前我只能算是个学生。”
柯老师就问:“你是大学老师,自然学历也不低,最起码得是研究生吧,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知识界里对奇门遁甲这样的学问是怎么看的。”
清华看他神色凝重,沉吟了一会儿才回答:“柯老师您说的知识界也是很宽的,我虽然受过高等教育,也不敢说我就能代表知识界,我只能代表我自己说说看法。”
柯老师便点头听她说,清华说道:“我本身对这种玄学就很感兴趣,家里我母亲也很信这个,我就是再读书,也不敢一味将这学问视作是迷信,都是心存敬畏的,但又没有特意去研究,大半都是“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不说有多信,也不说不信,还是敬畏的。”
柯老师又问:“知识界的人没有那种一听到就嗤之以鼻的么?”
清华想了想自己这个圈子,认真回答:“这种人不能说没有,但是少,这种态度也有问题,我们也瞧不上的。”
柯老师扬了扬他的扫把眉,又问:“那么你自己心里发自内心的相不相信这个呢?”
清华便说:“我也是敬畏,信的成分多些,也不敢盲从。但就我家来说,有时候看我妈算了命心情豁然开朗,我还是很感激的。”
柯老师摇摇头,说:“现在的人呐,学这个多是为了求财,不过也没什么错的。要没有这样的人,咱们这课也开不起来,世道如此,也难得去怪谁。不过求神问卜的事儿,自己心里要敞亮。得明白一个道理,就算你有财运,成天坐着不动,钱也不会打天上掉下来,凡事努力尽人事,天命总是会眷顾的。”
又呐呐自语:“古人打仗要占卜,也不过求个心安而已。就算是吉兆,难道大军坐着不动就能赢么?就算是凶兆,难道这仗便不打了么?明知没活路,还不是千万人头往战场上送?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世上的事儿哪有那么容易的。”说着脸上有些伤感的神色。
黄建功便说:“柯老师啊,您说那些虚的都没用,现在这人呐,就是要见实效。就一句话,学这个能不能叫我发财?好长时间能发财?发好大的财?行,我就学,不行我不学。这东西谁能跟他保证呢?只要心里觉得有用就行了,我们这市场就不愁。”
柯老师也说:“是,说那些都没用,重点是扩大影响,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