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点了头,那人便向前面走去,清华就跟着他。
走了大概有0多分钟的样子,这人穿进一个巷子里去,七绕八绕的又走一圈儿,终于看到了一家亮着灯光的吧,清华便和他一起进去。
这吧的规模不大,一共才有10几台机子的,但是都坐满了人。
“我们两个玩儿一台机子吧?”那人跟清华说。
清华又点了头。
吧本身不大,一个屋子竟然挤了0几号人,看着便有点暖烘烘的意思,清华倒觉得身上暖和了一些。
看到那人朝角落里的一台机子走去,清华就跟过去坐在他旁边。
那会子男生都在玩一款叫做da的游戏,清华看到他玩儿的也是这个。
那人心不在焉地玩儿了一会儿,把键盘推过来清华这边,叫她玩,清华又摇了头。
那人便说:“你不玩游戏的?我要找个地方睡觉,你来不来?”说着斜着眼睛看清华。
清华明明白白地知道他的意思,但是鬼使神差的,竟然又点了头。
于是两人出去,那人找了个便宜旅社,就是那种自家房子,下边住人、上边营业的,一晚上0来块钱的地方。
那人开了个房,带着清华进去,叫清华坐在床头,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清华捧着那杯子半天,眼珠子才有点活泛过来。
那人一直歪着头盯着清华看,直到清华把杯子放在了床前的桌子上,那人才说道:“活过来了,看来不是死人啊。”手就过来摸清华的脸。
清华并不反抗,那人的嘴巴也凑过来了,手摸到清华胸前。
这当然不是美好的一夜,清晨的时候那人走了,清华仍然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死了一夜,现在仍然没有活过来,她的眼睛瞪着天花板,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东西叫她留恋了。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在以后的日子里,清华多次回想起这个细节,每次都是一身冷汗,她很感激自己最后,还是接了这个电话。
清华缓慢地转过头去,她的手机就丢在床前的桌子上,昨天那人并没有拿走她的财物。
清华伸手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里边传来一个脆嫩的女童声音大喊着:“姐姐,姐姐……”
清华的眼泪涌了出来,原来,妹妹还没有忘记她的。
她又想起了妹妹时候的事情。有一次,清华的数学没考好,只得了70多分,陈丰亭就冲她发火,说她这么不用功,一定考不上一高的(她们县城的重点高中)。清华委屈不过,就哭了起来。那时妹妹才只有岁不到,话都说不利索的,看见姐姐哭了,她就爬过来,摇摇晃晃地拽着清华的衣服站起来,一边用她的胖手摸到姐姐脸上去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嘟着嘴咿咿呀呀地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好似在安慰她一般。但是清华正在气头上的,就把妹妹往外一推,那肉团子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清华不耐烦地挥手叫她走,那肉团也不哭,非但不走,反而堆起脸上的肉肉,又是咧着嘴冲姐姐呀呀地笑,又是撅着嘴噗噗地吐着泡泡,又是挤眼皱鼻子地做鬼脸给她瞧,十八般花样使尽,清华终于噗哧一声笑出来,那肉团子就啊啊地叫起来,张开手臂要她抱。
清华把妹妹抱起来,捏着她身上的软乎乎的肉肉玩,鼻子里闻到妹妹身上一股清甜的奶香。还有一次,那是妹妹岁多的时候吧,邻居家的孩儿要把清华的一本书拿去家里看,清华不让,那孩劈手就来抢,清华跟他撕闹起来。这时候妹妹迈着短腿从屋里跑出来,看见有人在欺负她姐姐,就奶凶奶凶地呀了一声,顺手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使出吃奶的力气冲那孩丢过去。但她毕竟身力弱,石头还没飞出去就落下来了,不过也把那孩吓一跳。看到妹妹竖着眉毛站在一旁,肉乎乎的脸上一脸怒气,眼睛睁得圆圆的瞪着那孩儿,清华就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一把把妹妹抱起来,在她白嫩的胖脸上亲了好几口。
想到这些,清华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再一会儿,她迅速地收摄了心魂,那眼睛终于又有了神采,她吸了吸鼻子,心中默念1、、,立即把哭声收住,跟电话里说道:“文文,是我。”
清华扭过头,看到黄建功已经醒了,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就扑过去抱住他,忍不住又抽泣起来。
黄建功翻了个身,让她像一片树叶那样贴在自己身上,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颈窝里,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说道:“好孩子,都过去了,别再伤心了,哥哥这里疼你。来来来,哥给你讲个笑话,保证乐死你!”
清华噗哧一声笑出来,捶着他的肩膀说:“好,你讲,我要是不笑就打你。”
黄建功便摇头晃脑地说:“以前啊,在我们老家那边,这村子边上有个学堂,学堂里有个师父带着十几号学生,那师父平时一个人住校,他老婆隔个月把时间就来学校一次,给他带点好吃的看他。每次他老婆一来,他就把门关着,不叫学生们进来。有次他老婆又来了,他打发一个猴孩子去到镇上给他割点儿猪肉回来,好叫他老婆包饺子给他吃的。这猴子答应得好好的,却心里犯疑,说,每次师母一来,师父就把门关的死死的,不知道跟师母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