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海天这地方,不是黄建功那卖膏药的老乡介绍的么,这人便居功自傲,说这地方啊,人家老板是看他面子,没他讲好话人老板不会租给他们,凭他们自己,绝对找不多比这更好的位置办公了。这里边又大方又气派,会场都是放着沙发、铺着软垫,人来了没有说不高档的,无论是办会还是做别的项目,怎么着也是够格儿了。殊不知原来这人也是有心的,因为他是个赤脚游医,连个医师证都没有的,只是手里有几款膏药,说是神得不得了,凭你什么腰酸背痛、感冒发烧,这药往身上一抹就见效。清华自己因为常坐在电脑跟前儿,有些脖颈疼痛的毛病,也试过那膏子药,抹上去脖子便火辣辣地热起来,疼痛倒也有几分缓解。这人知道黄建功常年做会场,经常一组织便是几十上百人,只要有人在,什么生意都不愁的。他这膏药又神奇,现场给人一抹,人都抢着要,一定能快速打开市场,因此便跟黄建功要求,他办会的时候,他就带着他的膏药过来,借他的人给他的膏药做个宣传,要有收入,也算黄建功一份儿。
但是因他这膏药不知道是自个儿在家怎么生产的,连个牌子、批号都没有,就是一个50l的塑料盒子装着,一坨黄黄的蛇油一般的东西,清华便瞧不上眼,跟黄建功说:“他这个东西,又不是个正规厂家生产的,生产批号、牌子都没有,看着包装都是低档货,我是不敢卖的,要是人买了回去没什么效果,找到我们这儿,他就一个人儿,东西一拿,跑了就跑了,我们还要做生意的,可怎么办呢?再有人一报案,说我们这里卖假药,我们就完蛋了。”
黄建功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我哪儿不知道?可我们这地方,确实也是他牵线搭桥才到手的,他说他在人房东老板那里说了好话,这我也相信,我看那老板确实也好大实力,根本也不在乎我们这点房租,但真是帮了我们大忙。虽说我们交了租金,也承他这份情,总要给人家一点回报的。他要卖他这膏药,总不是叫他卖呗!我们只是办会场的,人就是找来,也找不到我们身上。每次办会,就给他几分钟时间,叫他宣传下罢了。”
清华说:“就怕他喧宾夺主,冲淡了我们会议的主题。”
黄建功说:“不要紧,会场总不是控制在我们手里,别想的那么糟糕。”
清华只好闷闷地答应。
第二天中午才刚吃完饭,那人便背着他的膏药过来了,清华看见他脸就拉下来,那人也不以为意,黄建功就笑着跟他说话。
那人便说:“下午你们这儿办会,我也不干扰你们,对了,你们下午这场会,是个什么主题呀?”
黄建功说:“是个刚出道的护品品牌宣讲会。”
那人便喜道:“护肤的好哇,跟我这不但不冲突,反而是互补的。他这护肤品是抹在脸上,负责外养,我这膏药啊,能叫她气血畅通,这经络疏通了,女孩子脸上自然红红白白,连身体的垃圾都能排出来,顺便身材也能苗条起来,真是一举几得。啊呀,真是太好了。”说着竟然按捺不住摩拳擦掌起来。
黄建功笑着说:“好了好了,你不激动,我肯定给时间你发挥的。”
那人便去收拾他的东西不提,这里清华也把音响投影都打开,黄建功把凳子摆好,收拾妥当了,卡碧薇那一帮子人也到了。
只见邹志成打头,身后是三点金、谢长风、周冰倩,还有几个年轻的帅哥美女,捧着一些卡碧薇的产品、易拉宝、横幅等物紧随其后,邹志成便招呼:“黄总,好啊!”
黄建功也打招呼:“邹总好,金总、谢老师、冰倩老师,你们好!”
那几个也笑着挥手招呼,邹志成便说:“好了,今天是借我们黄总的场子,你们赶快把横幅啊、展架啊、产品啊该怎么摆都赶快摆好。”那几个年轻人便七手八脚地忙乱起来,没几分钟,一切都收拾得妥妥当当,只等客人们过来了。
原来这卡碧薇在武汉已经发展了一段时间,虽不像三点金说得那样如火如荼,也是轰轰烈烈,有不少人,把自个儿以前的事业都丢了,专心致志地做这卡碧薇。因此这项目在武汉,已经打下了一定根基,虽说不上成千上万,但上百会员是有的。现在开会,都是会员自己带人过来,所以从来不愁会场坐不满,都是只怕不够坐的。
果然到一点半钟,就陆续有人过来,都是一起子一起子花花簇簇的男男女女,说说笑笑地进来,场子里又放了舒缓的音乐,来的人便呼朋引伴、谈笑不绝,这会场登时热闹起来。卖膏药那人,喜滋滋地把他的膏药,在这个身上抹一点儿,那个身上抹一点儿,来的人哪个身上能没个脖子僵硬、手臂酸麻、关节疼痛的毛病呢?听他这么一吹嘘,都愿意往自个儿身上抹。
三点金、周冰倩见了便不愿意,找到黄建功,说:“这人干嘛的?怎么跟个跳大神的神汉一样,这不行的,这会把我们的事业拉得档次低了。”
黄建功只好跟他们解释:“也是个朋友,他要过来,我也没办法不叫他来,等咱们正式开始,我就不准他再这样搞了,你们只管放心。”
那几个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三点金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清华一开始对三点金印象不好,后来时间长了就觉得,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