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它在心底化脓,最终成为无法治愈的伤。
“我、我能怎样呢?”元清眼中不受控制地流下泪水,“掌门当日已经用令牌将我的心血从天一派除去,我被逐出师门了,我还能为师门做什么呢?而且……而且那样的师门,那样的掌门,已经入魔的长老,四处争名夺利的弟子,还算是我心中的天一派吗?我还能为门派做什么呢?”
“我说过,你若不想管,也可以。”楚星渊道,“你是我师父,我自然不想见你加入正魔大战,最后被魔修杀死。反正仙君的阵法足够强,修真界无人可以突破此处,我们像过去一样,每日开心玩耍修炼,直到斗转星移也可,只要师父你开心就好。”
“我怎能开心!”元清几乎是吼道,“那是我从小长大的门派,那是我心中的家,纵然它再不堪,我又再怎能看着家园被人践踏,家人被人屠戮呢?”
“那就别在这叽叽歪歪要死要活,”楚星渊对元清从来不客气,“阿黄为你担心的七年,你再不清醒,它都快生心魔无法化形了。阿黄是心思多澄净的狗狗,整个清静峰中它想得最清楚明白,却因你而迷茫,你对得起每日来看你的阿黄吗?”
“可、可我能怎么做呢?让我去救元易吗?让我去救伤了我弟子完全不信任我还放任入魔长老的掌门吗?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能说出这番话,倒是叫楚星渊对元清另眼相看了。他这个师父虽然傻虽然还会拖后腿,但总归是没有一直蠢下去,也不至于善良到去原谅不该原谅的人。
“让你原谅的是天一派,而不是掌门和元易。”楚星渊道,“一个门派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是好的,天一派若想活,必须大刀阔斧地改革,不是只从执事堂改,而是从上倒下,从内到外,从观念开始改。师父若想救天一派,大概得从换个掌门,换个长老会开始了。可是我不认为师父你有掌管一个门派的魄力和决心,若你夺权成功 ,天一派未必能有活路。”
元清:“……”
他的泪都快痛得流不出来了,被徒儿这般深深地讽刺着。
“但是师父功力深厚,又有仙君所赠的丹药法宝,做个后盾还是可以的。”楚星渊提议道,“师父大可选择一个你觉得能够做掌门的人,支持他,为他保驾护航,从根子里改变天一派。”
元清眼睛一亮:“那徒儿可有人选?”
“闵一清吧。”楚星渊想起上辈子那个带着几个炼气期弟子试图重建天一派的散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他,带着一种让人钦佩的决绝。
这一世闵一清或许没有经历过前世那般惨烈的斗争,但是珠玉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泛出光芒,只要给他机会,闵一清一定能够拯救天一派。
“那徒儿你呢?”元清又有点发愣,他以为楚星渊是想要做天一派掌门的。
楚星渊笑笑道:“我是喵喵派的执法长老啊,本打算让师父你做喵喵派的太上长老的,可是师父你心系天一派,实在不好让你叛出师门拜入喵喵派,您还是回天一派做长老吧。等你和闵一清彻底掌控天一派后,天一派就是我喵喵派的外门,是喵喵派统一修真界的先行军,如何?”
元清:“……”
他已经不知道是覆灭的天一派惨一些,还是成为喵喵派外门的天一派惨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