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设个出口在这里,跟设在府外有什么差别?
傅容月想到这里,又蹙起了眉头:如果按照这个说法,那就是等于是判定,这条密道是罗姨娘修的了。且不说罗姨娘有没有能力修这样一条密道,就说她修了是要干什么,就是一个最大的疑惑!
“找个可靠点的人,好好盯着春风园。”傅容月想不通,揉着太阳穴吩咐绿俏。
绿俏应了,刚要走,她又叫了人回来。
她大脑飞快的转动起来,有什么在盘旋,呼之欲出:“这东偏房平日里都是什么人住,有没有人在打理?”
“没有,东厢房一直都是空着的,每个月十五由丫头打扫一次。”绿俏不明白她问这个干嘛。
“十五啊……”傅容月喃喃自语。
忽然,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如果是每月十五打扫的话,那屋子里应该有不少灰才对。可是当初她刚来潇湘院时,曾经去过一次东偏房,当时她好奇之下,还伸手摸了摸东厢房的窗户,还赞叹院子里的丫头们走心,那窗户干净得很。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偏房没人打扫依然干净,若说平日里没人管理,是绝不可能的。
她转身吩咐绿俏:“从今天起,你要不动声色的看着东厢房,我怀疑那屋子里经常有人走动。”
绿俏沉默了一下,说道:“小姐放心,如果是有人走动,奴婢一定能第一时间把他揪出来。”
以前是她大意,因没想到这不用的东偏房还有这样的玄机,这才让人钻了空子,以后可不会了!
绿萝出去了,傅容月想了想,仍然觉得心中不安定,走到书桌前坐下,总觉得自己是忽略了什么。她心中烦闷,忽然想起一件事:这条密道傅行健知不知道?
如果傅行健知道,这人的心机也未免太深沉了一些!
上次在梅国公府跟梅向荣的谈话,已经让傅容月意识到了傅行健的不同寻常,这事再次提醒了她,此人不得不防。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傅行健一定会对自己严加防范,如果他再狠一点,将自己灭口都有可能。这忠肃侯府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必须要尽快筹谋离开。
怎样走才能让人心服口服呢?
傅容月不断的瞧着桌面,目光落在手边承平寺送的《往生经》上,马上就有了主意。
她笑起来,还费尽心思想什么借口,眼下不就有一个好时机吗?
“绿萝。”她喊来绿萝,吩咐她:“你去一趟红尘地,把唐初晴给我找来。”
绿萝抿唇一笑,乐颠颠的去了红尘地。大半个时辰后,唐初晴就跟在绿萝身后进了潇湘院。她一进门,就呵呵笑着找傅容月邀功:“怎样,我的计策好用吧,我可是都听说了,下午你那个讨厌的大姐就要上门来为赵王提亲了!”
“这一招釜底抽薪确实厉害。”傅容月由衷的赞叹:“也只有你才能办到。”
唐初晴得了夸奖,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那是,也不看看我唐宗是什么实力,这种小事我闭着眼睛都能做好。”
“既然你这么厉害,我再给你一个表现机会,你要不要?”傅容月阴险的笑出声了。
唐初晴笑容凝固在脸上,这才发现又被傅容月坑了。她哭丧着脸:“我可以不要吗?”
“不可以。”傅容月断然的拒绝了,随即又正儿八经的算起账目来:“办好了,我容辉记里的东西随你挑;办不好……哼……上次在我府里,你砸坏了我的白瓷名气陌上春花,价值五千两;还有上上次你去容辉记玩耍,跟大山争抢那一套风筝与蝶,结果失手落到了地上,那个还好,不贵,也就两千两银子;哦,对了,还有上上上次,你在绿芜的楼子里调戏姑娘,最后扯坏了的那一套珍贵门帘,也不是很贵,你略略赔两千五百两银子就行,加起来一共是……”
唐初晴怒目圆睁,最终却只能泄了气的摊在椅子里,豁然打断她:“别说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