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想来王妃也一定清楚吧?”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有一瞬间,傅容月的脑袋有些转变不过来,面上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王爷说这些话,是怀疑我吗?王爷怀疑是我故意让婢女这样说的?”
“难道不是?”魏明玺眼中都带了几分嘲讽之色。
傅容月脸色煞白,张了张嘴巴,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眼中也涌起了泪意。她紧紧咬着下嘴唇,拼命忍住不让泪水掉下来,委屈的模样看得人的心都要碎了。
若非是为了宴席,魏明玺真想伸出手去,为她擦拭掉那些泪珠,可他好歹忍住了,逼着自己用更冷漠的眼神盯着傅容月。
好久,傅容月仿佛受不了一般,豁然起身,转身拉着自己的婢女就走:“既然王爷是这样想的,我也就不在这里碍着王爷的眼睛,挡着王爷的好事了。我这就回去向陛下请旨,明日就回京城去!”
“你若去了,永远也别踏进我都护府的门!”魏明玺也开口了,目光变得格外冷峭。
两人说翻脸就翻脸,不免让人唏嘘。
傅容月更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恨恨的瞪了傅容月几眼,转身拉着自己的婢女就走,空气里只留下几个字:“你以为我真不敢吗?”
她好快的动作,拉着梅珊很快就钻进了人群。因为她是王妃至尊,一开始大家都还给自动让出路来,可是,今日毕竟是上巳节,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多少人就不得而知了。傅容月拉着梅珊走了没多远,前面的人还知道给她让让路,后面的人没听看到发生了什么,只一个劲儿的往前挤,在前面的百姓听到了事情的原委,后面的就全靠旁人口耳相传和关于她的出身尽情猜想了。
都说人言可畏,真相传的人多了、次数多了,自然就变了味道。
魏明玺坐在轮椅上,看着傅容月决然的转身而去,心中涌起了难以遏制的怒意一般,一巴掌排在自己的轮椅上。
咔擦一声,轮椅上顿时列出了几条轻微的裂痕。
周围的百姓们缩了缩肩,这回,王妃真的摊上大事了!
袁青黛瞧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只有得意和欢喜。傅容月自己离开,那就真的是太好了!她本来还在想用什么办法将傅容月支开,方便那边的人好下手,没想到傅容月自己撞到了枪头上来。
天助我也!
袁青黛喜形于色,忍不住想火上浇油,她低声叹了口气:“王妃的性子果然是烈了一些,王爷找机会再跟王妃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魏明玺摆摆手,吩咐身后的暗卫:“你们都跟着去,保证她不走丢不被人伤害就行了。做完这些,去找姚护卫领一千金。”
他连动都没动,看向这次活动主持的司仪,后者一脸不知所措,他只淡淡的吩咐:“继续。”
司仪一愣,看了看傅容月离开的方向,眼中露出几丝错愕。不过,服从是他的第一要职,他垂下眼眸,掩盖着眸子深处的唏嘘之色,才继续今日的活动。
傅容月冲出魏明玺身边钻进人群里,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梅珊,直到梅珊在一处小树林旁边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说:“王妃,王爷没派兵过来,咱们还是别走了!”
“他太没有良心了!”傅容月哭丧着脸抱怨,语气也跟着提高了几分:“是不是天下的男人都这样?如果是,那也太让女子寒心了!梅珊,我一定要回京都去,我要去求陛下开恩,解除婚事。”
“王妃……”梅珊被她这话吓了一跳。
傅容月见她这可爱的模样,噗嗤笑了出来:“你啊,真是傻得可以!”
“奴婢不傻……”梅珊小声的嘀咕,忽而站直了身子,对傅容月轻声说道:“小姐,他们来人了。就是两个人,走路都很重,看样子没什么武功。”
傅容月点点头,慢慢勾起了嘴角。
主仆两人索性坐下,安心等待身后的脚步声临近,直到眼前一黑,鼻子上被人塞了一团白色的丝绢,一股甜香袭来,傅容月仿佛经不住一样,慢慢软了身子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