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话说的,要是方才这畜生听话,这事儿就过去了?且不说现在这杯盘狼藉的样子,就方才那畜生要是扑向陛下,让陛下受了惊,谁又担待得起呢?”
长安王认真的听她说了,也是点头:“殿下既然有心要带这畜生进来,又明白宫中的规矩,事先禀告陛下未尝不可,如此偷偷摸摸的行径,算不得光明磊落。再则,殿下说这畜生乖觉,那又是因何突然暴躁?”
这个问题问得好!
傅容月神色一松,心中明白,长安王这是要存心放她和魏明玺一马了!
她得了台阶,立即诚惶诚恐的跪下,叩首请罪:“都是容月不好,容月只想着要给父皇惊喜,所以拦着殿下不让禀告父皇的。父皇,你重重责罚容月吧!至于长安王所问,白雪今天为何这么暴躁,容月就不知道了。容月什么也没做,就喂了白雪吃了点鸡肉。哦,还有一滴酒。”
“酒?”长安王立即蹙眉,他上前一步,提起两人跟前的酒盅闻了闻:“这酒有什么特别的?”
魏明玺摇摇头,梅向荣已经是上前一步,接过了长安王手中的酒盅。
他轻轻闻了闻,又添了一小口,放下酒盅,一撩衣摆就跪在了寿帝的跟前:“陛下,这酒里加了点料,名叫金风。陛下别听着这名字风雅,却是个有些下三滥的东西。俗话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金风遇到玉露,那就成了催情的药了。”
“这酒盅是何人所摆?”寿帝脸色一变,猛地一拍桌子:“宫里怎么会又这么下作的东西!”
长安王却是了然了:“既然这酒里有金风这种催情药,想来白貂沾了酒,也跟着中了招。貂儿这么小,反应便比人更快,难怪一下子就兴奋难以控制。这是一只母貂吧?”
“是,白雪是母貂。”傅容月连连点头。
长安王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容盛:“难怪它一直粘着容盛太子。”
话音未落,就有人捂住嘴巴吃吃的笑了起来,母貂中了春药,扑到容盛的怀里,这可真是太好笑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是将矛头都指向了酒杯,傅容月私藏白貂进宫已然被忽略了。
毕竟,跟对陵王下迷药的事情比起来,私下携带一只白貂入宫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了。
长安王冷着脸转身看向寿帝:“陛下,还要继续审下去吗?”
他怕再审下去,这里有些人的脸面可就兜不住了!
他说着话,眼眸轻轻一偏,就瞧见马兰朵微微发白的脸色,多年深沉的心思,他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长安王年老不问朝事,但眼力却在,方才也看得清楚,马兰朵同傅容芩的那些小动作都在眼前略过的。
寿帝却点了头:“查,今天朕就在这里看看,是谁在朕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事已至此,寿帝的心中反而暗自庆幸,方才那白貂儿乱打乱穿,反而将傅容月和魏明玺的酒打翻了,让两人都没喝上。若是两人一杯酒下了肚子,药性上来着了人家的道,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不管是两人当众上演活春宫,还是被人当了靶子上了旁人的床,都是大大的话柄!
他脸色铁青,想到自己所剩不多的时间,想到自己的苦心谋划,真是恨不能将这谋划之人拖出来乱棍打死,才能解除心头之恨。
寿帝的态度就决定了事情的走向,长安王应了一声是,直起腰版来,就吩咐内监:“劳请公公,将今天伺候酒盅的宫婢全部喊上来问话吧!”
“是!”内监也没想到这事会发展到了这一步,不敢怠慢,躬身退出。
只走出的时候,他抬起眼眸看向了寿帝身边,沈贵妃点了点头,他便了然的下去了,不多时,就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