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这所有的一切魏明玺都不知道。
不断有人进入这安静的书房里,很快又悄无声息的离去,魏明玺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听着,一边记着,一边批阅堆砌的公文。公文很快一本接一本的从左边挪到右边,最后一本收起来时,傅容月探身笑问:“批完了?”
“嗯。并无大事,都是一些杂活儿。”魏明玺伸了个懒腰,向她伸出手:“走,带你去走走。”
“去哪儿?”傅容月惊奇。
这么多的大事,魏明玺怎的一点也不着急,还有心思出去玩?
魏明玺促狭的一笑:“纪城军军营。”
傅容月一愣,他抬手刮了刮傅容月的鼻子,拢了她的手,吩咐绿萝将大氅给她穿上,两人携手而出。魏明玺少有的难得骑马,只牵着傅容月的手漫步在街头,带着董剑逸和绿萝,四人闲庭信步一般的从府门口游窜到了荥阳城北。纪城军的军营设在城北,一块巨大的地皮上休了炮台,前面用围栏隔开,不远处便是百姓的住房了。
四人站在纪城军军营前看了一会儿,不多时,纪城军中一位年轻的将领走了出来,匆匆一瞥间,这人认出了魏明玺,忙小跑着上前见礼:“纪城军上统领周文利参见殿下,不知殿下突然驾临……”
“不必说这些虚礼,叶广川可在?”魏明玺摆了摆手,亮了亮手中的一块青绿色铜牌。
这是纪城军的军令!
周文利吓了一跳,心中暗道,这军令便是调动纪城军的兵符,不是一直都在赵王手中保管吗?怎么突然到了魏明玺的手里?
他不敢大意,连连点头:“叶统领在,在,王爷和王妃请随我来!”
魏明玺和傅容月随着他进了纪城军的大门,一路上,不少人都诧异的回头。纪城军存在几百年了,魏明玺尚且还在京城里时是从不到这里来的,今儿却是吹的什么风,不仅魏明玺来了,连傅容月也跟着来了。
不过,他们中的很多人并没有大智,只当魏明玺是带着女眷过来玩耍,心中多少还有几分怨怒。
军旅神圣之地,没想到魏明玺如此荒唐,真是可气!
魏明玺接收到这些各式各样的复杂目光,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傅容月也什么都没说,紧紧的握着魏明玺的手,与他同进退。
周文利一边引路一边暗自揣测,心中终究毫无头绪,见状出言解释:“王爷请恕罪,属下们很少得见王爷到这里来,难免有些好奇。”
“嗯,我并未怪罪。”魏明玺颔首:“周统领多虑。”
“恕属下多嘴问一句,王爷今日此来是公干呢,还是私事?”周文利见他并非传闻中那般暴戾,也挺好说话的,沉吟再三,忍不住问道。
魏明玺淡淡的回了两个字:“公事。”
其他的不肯再说,周文利也再没法问到更多,只得闭了嘴。很快就穿过校场到了议事厅,周文利先去通传叶广川,叶广川听了两遍才不确定的问道:“你说是谁来啦?陵王和陵王妃?”
“是,在外面坐着呢。”周文利忙说。
叶广川眼珠直转:“就他们两个,可带了别的什么人?”
他消息一向不怎么联通,昨天夜里发生的大事却也是知道的,虽说昨天不是他当值,可这样的大的事情终归不好交差,今天一大早他就一直在担忧要怎么跟魏明钰交代,没想到魏明钰没来,魏明玺倒先来了。叶广川的第一反应就是,魏明玺难道是这次案子的主审人,而自己的纪城军首当其冲是要连坐的,莫非是来抓捕自己的?
周文利道:“带了一个侍卫和一个婢女。”
“哦。快请!”叶广川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脸上堆出几分笑意,快步往议事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