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宝儿走后,傅容月不免感叹:“宝儿对皇后娘娘是真的衷心,她这般护主,真是皇后的幸运。”
“若非她只对皇后一人衷心,魏明春谋反之时,父皇岂能放过她?”魏明玺牵着她的手,感受到她的温度,不禁蹙眉:“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傅容月一愣,他已经霸道的将她的手扣着往自己的袖口里藏了起来。可不管怎么捂,傅容月的这一双手就是暖和不起来。
魏明玺忍不住嘀咕:“这都已经是春天了,怎么还是这么冰?不行,回去要让厨房给你多补补!”
傅容月没接话。
只是听到魏明玺的嘀咕,一颗心直直的往下坠。
说起来,傅容芩倒了,魏明钰如今也沦为了阶下囚,等待她的结局也快了吧?
只是……不知道魏明钰如何了?
此时,天牢之中,黄昏的余光洒落在某个角落里,也照耀着落魄的身躯。魏明钰一身囚服,蹲坐在满是杂草的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皇城的方向。他知道,魏明玺的府邸就在最靠近皇宫的地方,就在那里,傅容月如今就在那里!
昨夜,她大婚!
震耳欲聋的烟火爆竹响了很久,从陵王府一直传到天牢里,他竖起耳朵听,依稀能听到爆竹声中喜气洋洋的唢呐声,一声声的紧紧扣着他的咽喉。隔着沉沉的夜幕,仿佛能看到一身红妆的傅容月,他能猜想到金丝龙凤喜服穿在她的身上是何等的美.艳,风华绝代的她昨夜又倾倒了多少人的魂魄,甚至连她怎么抬眼怎么微笑也都在心底定格了一般!
疯狂的想念她,以至于昨夜辗转难眠后,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想到那个梦,魏明钰的手紧紧的握着身下的稻草,眼中疼痛之意更见剧烈。
他豁然起身,窸窸窣窣的锁链响了起来,惊醒了看管的狱卒。
魏明钰近乎疯狂的大叫起来:“来人,来人!”
“干什么,叫魂呐?”狱卒正靠在桌子边犯困,被他吵醒后一脸不耐烦:“喊什么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老子睡觉!”
若是从前,这样无礼的语气只会让魏明钰大怒,可现在,他顾不得了,他双手用力的握着天牢的栅栏,用力到指节都泛着白,他睁着眼睛,语气带了几分恳求:“我要见陵王妃,我要见陵王妃,你拿纸笔来,我要写折子!”
“屁,当自己还是个王爷呢!”狱卒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恶狠狠的唾弃:“齐王吩咐下来,除非你招供,否则你谁都见不到,还想写折子,我呸!”
“我只想见陵王妃。”魏明钰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他也知道这些狱卒心底在想神马,二话不说将脖子上的一块玉坠拿了下来:“你想办法给我报信,这个东西就是你的。”
那狱卒伸头看了一眼,魏明钰手中的玉光泽盈盈,起码价值几百两。
只是……
魏明钰是齐王吩咐不准他传递任何消息的,为了这么个东西,值得吗?
他正想着,一边看押女眷的牢房里,赵王妃冷漠的目睹了这一幕,听到魏明钰挑起来说要见傅容月,她的心里就是一阵扭曲,也站了起来扒着栅栏冷冷的看着。魏明钰拿下那个玉坠,她不禁失声叫道:“魏明钰,你疯了是不是?这是母妃留给你的礼物,将来出去了卖个万儿八千的不成问题,你就为了见傅容月一面,就送出去了?”
“你以为我们还出的去?”魏明钰冷冷一笑,不理她,仍旧对狱卒说道:“你要还是不要?”
狱卒听了赵王妃的话,听说这东西值钱,他顿时起了贪念:“给你通报一声没问题,至于陵王妃见不见你,我可管不着。”
他也是留了条后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