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街上吧。”傅容月脸红红的亲了他一下:“至于听故事,晚上再说。”
这算是应承了,魏明玺喜滋滋的揽着她:“王妃娘子想上街,那就上街吧。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三天新婚还没满,咱们明着可不能出府,换身衣裳,正好去逛逛,给长辈们带点新玩意。对了,我岳父大人还在梅家吧?”
这一声岳父大人,又让傅容月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转念一想,魏明玺实则体谅自己,他虽是个亲王,但在他心里,自己的亲人就是他的亲人,这份心思她很珍惜。
“是啊。我成婚之后,要想将爹从神农岭上请下来,以后可就不容易了。”傅容月微微颤然,她还是很想在秦霜傲膝下尽孝的,如今也有很多需要爹给自己支持的地方,她打心眼儿里想让秦霜傲留在自己身边,只是他同苏绾夫妻情深,又身怀内疚,怕是不肯离开苏绾的坟墓的。
魏明玺道:“既然如此,更要尽心,待会儿我陪你多选一些送给岳父的礼物,许是他一高兴,就不走了呢?”
傅容月叹气:“但愿如此。”
两人收拾整齐,换过了寻常的衣衫,很快就出了陵王府。怕引人注目,魏明玺不带随从,傅容月则只带了梅珊,三人悄悄的从陵王府的后门进了四方街。
傅容月先去了一趟容辉记。
秦霜傲和白芷柔等人从神农岭上来到京城,白芷柔事务繁多,自然第二天就回去了。秦霜傲和秦文棠则留在京城,只是秦霜傲居住在梅家,秦文棠却因为梅阑珊的关系无处可去,尽管梅阑珊为了躲避他先一步去了宫中,他也不好意思呆在梅家,跑到了容辉记这边来。
一进容辉记,林大山就满面笑容的迎出来恭贺:“恭喜王爷,恭喜王妃!”
“王爷,王妃,今儿怎么出来了?你们是新婚,这要是冲撞了血光,怕是不吉利。”账房朱漫山很是紧张,他渐渐上了年纪,爱操心年轻人的事情,遵照风俗难免不赞同。
傅容月笑道:“我们就是过来看一眼,顺便挑些回门用得上的礼物。”
“要挑礼物,王妃说一声,老朽给王妃送上门去。”朱漫山嘟着嘴不依不饶。
傅容月同他算是患难与共,这三年来,全靠他扶持清算,容辉记才这般鼎盛,他功不可没,又关心自己,自然不会驳了他的面子,忙低头称是:“是,都是我的错。可我来的来了,难道你还要撵我走?这要是在容辉记没遇见,出门反而遇见了……”
“不许咒自己!”朱漫山白了她一眼,当真不再说了,转身欢欢喜喜的吩咐小二的将最近上的好货都拿上来。
傅容月看了一圈,都是新到的好货,很是精良,挑选了几个打包,又吩咐林大山:“如今白家的生意跟咱们同气连枝,可不能有损了。选在京城的窑窖他们可还满意?”
“是展老板亲自选的,白老板很满意。”林大山笑盈盈的:“原本咱们运输白瓷,总担心破损,王妃将窑窖搬到京城来,咱们运送容悦镇的白泥过来,可比运送白瓷方便多了。白老板家的老掌柜仍然在容悦镇,他的几个儿子都是他调.教出来的好手,一直都没什么乱子。对了,王妃大婚,他们特意送来了礼物,只是王府规矩森严,不敢送上去,还在我这里呢。王妃走时要拿走,我可不负责保管。”
“好,交给梅珊吧。”傅容月点点头:“白老板有心。”
说到这里,她翻看账本的手忽然停住,又仔细看了几眼,才抬起头来:“对了,说起来,京城的瓷器现在都是咱们家的,可为何利润这两个月都不见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