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太医,我父皇怎样了?”
“父皇是怎么了?”
“有没有大碍?”
“梅相,父皇先前一向康健,怎么好好的说病就病了?”
“梅相,你说话呀!”
梅向荣和梅阑珊一阵为难,这大家齐声发问,他先回答谁都不好,寿帝的身体也不好说太多,只得道:“陛下是突发的病症,现在已经稳下来了,只是具体情况如何还要观察观察,看看病症如何演变才能确定。各位殿下,如今陛下需要绝对的静养,大家的孝心想来陛下也知道,请各位王爷公主都先回去,所有太医都在陛下跟前守着,一有消息立即告诉大家。”
说着,他求助的看向了德妃和梅贤妃。
德妃不甘心的看了看里面,隐约可见寿帝闭着眼躺着,似乎没醒,她有心想在跟前守着,忙说:“既然梅相发话了,你们就都先回去吧。”
“可是父皇……”魏明玺不同意。
德妃便笑道:“怎么,陵王殿下难道还信不过梅相的医术吗?”
“明玺,我们先回去。”傅容月不想这个时候同德妃起了冲突,拉拉魏明玺的衣角,她在魏明玺耳边劝道:“等一会儿咱们再来。”
魏明玺立即会意,她这是想单独来探视呢,只好点点头,不甘心的退了一步。
陵王都让步了,其他皇子自然也都会让步,魏明远更是没意见,他想着德妃在宫里,怎么着自己都会第一个得到消息,也没什么异议。几个公主都有话说,但终于还是同意了下来,带着驸马离开了皇宫。魏明玺和傅容月手牵手,也跟着出来,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寝殿,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搜寻着谢安阳,谢安阳就站在梅贤妃身边,见两人看过来,悄悄的摇了摇头。
两人心里一个咯噔,同这些兄弟姐妹告别后,傅容月立即用手镯瞬移到了福安宫。
谢安阳果然也到了福安宫,一见面,魏明玺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父皇的身体怎样,有没有大碍?怎么回事,是不是从前中的毒发作了?”
“殿下都知道了?”谢安阳大惊失色。
他看向傅容月,傅容月忙点了点头:“殿下自己查出来的。”
“也好。”谢安阳闻言长舒一口气,提起的心放了下去:“既然殿下已经知道了,奴才也不费尽心机的瞒着殿下了。陛下中的毒这几个月来都一直在发作,全靠梅家人用药压着。但是今儿一早,齐王殿下翻出了魏明春的案子,皇后娘娘知道后,就来到正大光明殿为魏明春求情,得知魏明春已经死了,皇后娘娘当场崩溃,失态之下动手打了陛下。娘娘一走,陛下就毒发昏迷了。”
“皇后知道了?”魏明玺蹙眉。
谢安阳点点头:“能瞒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
“等等,你是说齐王想为魏明春翻案?”傅容月却敏.感的听到了其中最为关键的地方。
谢安阳道:“是啊。三司审理魏明钰的党羽,听说是沈家供出来的,可以断定为可信。”
说着将奏章的内容说给魏明玺和傅容月听了。
魏明玺听得怒火中烧,傅容月亦是对这件事的荒唐感到愤怒:“魏明远太过无耻了一些,魏明春冤不冤枉他比谁都清楚!哼,这种时候还想为魏明春翻案,我看他的目的根本就不在这里,魏明春左右已经是个废人,哪里值得他大费周章,他这么辛苦,应该是想为柳家平反吧?只要魏明春脱了罪,柳家的罪名也跟着不复存在,想要回到京城里来,甚至是官复原职都有可能。白日做梦!为了党争,我看他是连朝政的清明都顾不得了!”
“柳家人想回京,做梦!”魏明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