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阴霾笑出声来。
几人一直玩乐到太阳下山方打道回府,到京中也没立即回家,姚远推荐了一家藏在深巷里的酒家,小菜做得精致味道一绝,清酒甘冽唇齿留香,非要带几人前去尝鲜,等回到陵王府时已然是深夜。
马车一进门,便见南宫越坐在大厅,上前就问:“王爷,王妃,听说年关时出没京城的江洋大盗又现了身?”
“是有这么回事。”魏明玺颔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傅容月。
这事儿他知道,还是傅容月亲手办的,因跟南宫墨有关,故而没向西北军中的其他将领透露。
傅容月心中微动,这事儿秦霜傲包揽,个中细节她也不是很清楚:“怎么了?”
南宫越一听两人毫不知情的话语,心中就没了底,有些烦躁的说道:“我记得年关时王爷排年宴,当时王公贵族都来赴宴,江洋大盗就趁着那天行动,将很多大臣的家底都抄了一遍,损失的财产有差不多二十万两银子,一时间震惊朝野,魏明钰更是因此丢了纪城军的节制权。王爷接受此案后遵照圣旨破案,抓了不少贼目,我原本以为这些江洋大盗都尽数归案了,谁知道今天晚上朱大人忽然到我平宁侯府来,话没说几句就在平宁侯府搜了起来……”
“朱祁镇?”魏明玺挑眉。
南宫越点头:“是京兆尹。”
“他说了什么没?”魏明玺示意他坐下,也让傅容月坐下,不急不缓的道:“搜查总得有个理由吧?”
南宫越面色怪异,看了看魏明玺,又看了看傅容月,仿佛要从两人脸上瞧出什么端倪来:“朱大人说,昨天晚上城南有一户富庶人家丢了传家宝,手法跟年关那批江洋大盗的手法一致,他带人跟点了一路,追到我家后院时,人就不见了,故而搜查平宁侯府。”
“京兆尹是京城守官,如果有正当理由,就算是我也不能阻拦。”魏明玺问道:“那最后呢?”
南宫越面容铁青,隐约瞧见薄怒:“我当然不能阻拦,就让他带人搜了,谁知道……谁知道……哎!”
说到这里,重重叹了口气,怒气更见蓬勃:“搜了大半个平宁侯府都没异样,却在搜到我二弟的院子里时,朱大人发现了花坛有动过的痕迹,一挖,竟在花坛下挖出了不少奇珍异宝,都是年关丢的那一批,梅国公府丢的那一套祖传银针也在其中!”
“你二弟如何说?”魏明玺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他所为何来,并未是平宁侯府被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带兵擅闯,而是因为府中出了巨案!
南宫越道:“二弟虽是庶子,但府中规矩素来严苛,偷鸡摸狗的事情是绝不会做的。”
“所有你是想让王爷替二公子求情?”傅容月抿唇,垂眸时,眼中却露出了一点笑意。
秦霜傲真是好手段,这才一个晚上,就真的让南宫墨下了大牢!
快!准!狠!
可疑身影在平宁侯府出没,赃物在二公子院子里抓个正着,罪证就能指向南宫墨,朱祁镇以此为借口抓人,然后再将复核的时间拉长一点,就算南宫墨最终脱身,这段时间的大牢是免不了的。既不伤人性命,又能阻止他和魏明远互通消息,当真是一箭双雕。
南宫越正色道:“请王爷卖个人情给我,还我二弟一个清白,他是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若我说不呢?”魏明玺还没开口,傅容月却斩钉截铁的吐出了拒绝的话。
南宫越一愣:“为何?”
傅容月瞧见他一心一意要为兄弟洗刷冤屈,但回想到自己听到的消息,不禁觉得在南宫墨处心积虑的卑鄙嘴脸下,南宫越热血真心的营救显得格外可笑,她微微替南宫越感到不值得,更不忍心他继续被蒙在鼓中,直言道:“你求到王爷跟前来,想必是知道此事跟王爷有关。南宫将军,不瞒你说,南宫墨是我设计关他入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