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出意外。南宫坚持要去,我们也做了部署,将南宫墨现行关押在了天牢里,以此限制两人的行动。只是没想到这一次齐王和南宫墨会下了这么大的手笔,恐怕死士是全军出动了,才拿下了南宫的命。
知道是知道,但我和殿下什么证据都没有,无凭无据的不能去指证谁,一切的结果还是要等到仵作验尸后和刑部主审的查案结果。”
“是齐王……”宁平安连连冷笑:“没想到还有南宫墨,这两人倒是一丘之貉。”
“你别轻举妄动!”傅容月见她神色狰狞,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急忙说道。
宁平安摇头:“我不会轻举妄动的,这件事我要追查到底,容月,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她要为南宫越报仇,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傅容月见她神色坚决,知道劝说不了,只得点头同意下来。 两人都不知道,就在两人说话时,平宁侯府的主院外,一丛花树中,一个娇俏的身影直挺挺的站着,将主院里两人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满是泪水的脸庞写满绝望,待听到齐王和南宫墨的名字时
,又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许久,她分花拂柳离去,挺拔的背影杀意昭昭。
正是十四公主魏扶德。
魏扶德回到府中,已经一室清冷,她踏进自己的院子里,不冷婢女问起就吩咐:“给我更衣。传刑部侍郎过来。”
婢女不明所以,忙下去传唤人。她则自己选了一身缟素白衣,让婢女将自己的满头青丝全部盘起来,绾成漂亮端庄的繁花髻。最后,挑了一朵素白的绢花戴在自己的头上。 婢女见她一身丧服,吓得半死,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公主,奴婢知道将军去了公主心中难过,但公主终究是还没有婚配的女子,繁花髻只出阁的妇人才能梳,这一身素衣也委实素了点,若
是让御史们看到,不禁要落人口实笑话公主,难免还要说公主是在诅咒陛下。公主,这天大的罪名咱们可担不起,请公主三思啊!”
“丢脸的人是我,得罪天下人的也是我,你怕什么?”魏扶德面色冷然:“左右就算要问罪,那也怪罪不到你的头上。”
“公主!”魏扶德如此倔强,将婢女吓得更见魂飞魄散。
魏扶德却不耐烦听她说,板着脸问道:“刑部侍郎到底来了吗?”
“来了,在外门等候。”另一个婢女不敢触及魏扶德的霉头,急忙回她。 魏扶德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之后,又刻意端详了镜子里自己的容颜一番,显然对此很是满意,这才大步走到床榻旁边,将一条漆黑的马鞭取了下来。那马鞭是她惯常用的,当年她初初得到坐骑蛟龙
,因她年纪小腕力不够,蛟龙又桀骜不驯极难驾驭,寿帝便特意让内廷司在鞭子里搅着细细的铜丝给她做了这条马鞭,只稍稍用点力,一鞭子下去能将布匹打裂开,最适合女子使用。
魏扶德将马鞭往自己的腰间缠.绕,大步流星的往外门去。
刑部侍郎忽然听说公主传召,正在南宫家参加法事,忙赶着过来,一见面,魏扶德便问道:“大人一身官服,身上带着出入天牢的令牌吗?”
“臣总领牢狱,怎敢不带?”刑部侍郎忙道。
魏扶德点点头:“很好,给我看看。”
刑部侍郎不敢不依,双手捧上,魏扶德接过去端详片刻,忽然将那令牌往自己怀中一踹,下令左右:“给我绑起来!” 在刑部侍郎大惊失色的眼光中,魏扶德什么话都没说,利落的翻身上马,带着两个侍卫扬长而去,蛟龙疾如闪电,很快就消失不见。看方向,不是天牢又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