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你知道吧?”
“我知道,可惜,大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等几个哥哥弟弟都没能成活。”傅容月点头:“许是天妒英才。”
“是吗?”魏明玺低低叹气:“可我母妃总说,是上天给她的报应而已,我和四哥五哥能够活下来,她已经十分知足。”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傅容月不知如何安慰他,好在魏明玺也只是难过了一下,便接着说:“我母妃生了我们兄弟六个,长得最像父皇的应该是大哥。母妃说,大哥刚刚长开一点点的时候,眉眼就跟父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大哥,四哥也长得很像父皇,所以父皇对四哥十分喜欢,在我小时候,父皇是将四哥作为储君来培养的。五哥长得跟母妃有点像,但又不完全像,当然,也不跟父皇很像,他像
是父皇和母妃的中和,笑起来的时候,又特别、特别像先帝。”
傅容月诧异:“先帝?”
“是啊。”魏明玺笑起来:“父皇说的。不过,父皇对先帝没什么好感,就是像先帝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只是太后很喜欢五哥而已。” 傅容月也跟着沉默了一下,魏明玺又继续说道:“我出生的时候,一开始长得很像父皇,后来慢慢的就更像母妃了。我像母妃,少年时看起来像个女孩子,因为这副长相,几个兄长总是开玩笑说我是母
妃的小公主,有一次我被逼急了,在上书房里跟魏明钰打过架。他的长相其实也女气,但怕旁人说他女气,天天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就惹人厌。”
傅容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看不出来,魏明钰长大后的模样还是很斯文的,原来也曾装腔作势的女气过吗? 魏明玺见她笑了,知道她一向喜欢听这些陈年旧事,就当是说故事给她听了:“我跟魏明钰打过好多次架,后来被母妃知道了,我挨了好一顿揍。他来嘲笑我,我还是打他,但母妃就没再继续责罚我了。再后来,我腿断了,兄弟们也渐渐都散了,我郁郁寡欢,四哥和五哥带我到军中去玩耍,那些军中的兵将见了我就叫嚣得更厉害,总说我像个白白嫩.嫩的美娇娘。你说,这副皮囊生得好,有时候也未必
是个好事。”
“那四殿下和五殿下呢?他们也长得很好看,尤其是四殿下,当年一定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傅容月大胆揣测。 魏明玺哈哈一笑:“四哥?风度翩翩?那是史书里说的,我认识的四哥是个神采飞扬的少年郎,天天脸上都挂着痞痞坏坏的笑,跟风度翩翩半点关系都没有。至于为什么没人敢嘲笑他,一来他是皇子,
二来,他的拳头够硬。”
“你也是皇子。”傅容月轻声说。
不过,话语未落,她已经想了起来,当年魏明玺被两个殿下带到西北军中来,是悄悄藏了姓名的,知情.人只是少数。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在雪山里走丢了,一个人忍饥挨饿那么久…… 魏明玺说起旧事,难免勾起伤心情怀,满心都是沉淀下来的痛,想起四哥和五哥黯然离世,而杀害他们的人至今逍遥法外,心中愤愤难平。他放下笔,脑中回想起当年那一场战役,想起四哥五哥倒下
的模样,想起那放在自己书房里的宝剑上邪,一阵阵抽痛中,脑袋前所未有的清明起来。 他忽然回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傅容月:“容月,刺杀南宫越,害死馨儿,都是眼前的事情,就算齐王认了,父皇也不可能判处他死刑,最多就是个流放。如果他开脱得当,将南宫越的死全部推给南宫墨,再将馨儿的死退却,可能就是保不住这个亲王的头衔。但我想要他死,要达成这个目的,就必须将四哥五哥的事情翻出来,这件事久远,容盛又回去了,要是失败,那就太让人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