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容颜决>其他类型>相公,你也复生了?>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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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1 / 3)

是夜,阮时意整理与晴岚图扯得上干系的京城权贵, 在纸上细细列了一遍。

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如虫蚁蠕动, 令茫无头绪的她头晕眼花。

她造的什么孽!当年居然大方至斯, 又心慈手软没及时追索。

懊恼半夜, 她决定把罪责全推在那个“知情不报”的坏蛋身上。

这一局,她得拿下,然后狠狠欺负他!

想到“欺负”二字, 她脸颊一热, 禁不住轻磨贝齿。

那家伙存心的!

约她去风景秀丽、人迹罕至之处,借探讨画中秘密, 让她放松警惕,继而上下其手、吸吮撕咬, 撩拨她之余,还刻意留下作案痕迹, 令众人认定,他俩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私会!

她怎就轻而易举被他拐骗了呢?

一定是……他借助天真孩童, 外加两条热情可爱的大犬,严重麻痹了她的警觉性!

枉她自称阅尽百态、从容不迫、心志难夺, 到头来……堂堂徐太夫人, 被自家幼稚鬼“亡夫”算计了?

简直奇耻大辱!

她趁左右无人,揭开已拉高的领口, 从抽屉中取出一面小铜镜, 细瞧左边脖子。

一串如合欢花般的红印, 在凝脂雪肌上柔柔绽放。

她忘记遮掩,仆役们瞎了眼才看不出!

心浮气躁,她再也无心整理书画界错综复杂的关系,自行回寝居,沐浴更衣。

万籁俱寂之际,白日里亲近的旖旎感反而愈加清晰,触动她乱套了的心跳,也催发她高升的体温。

最近出问题了?

如平湖坚冰的一颗心,何以似春寒乍破,屡屡纵容他入侵?

她隐隐约约觉察出一事——自从前些天来过月事,潜藏在她体内的涌动情潮,依稀有了复苏迹象。

重遇后,他也曾靠近或触碰她,可她最初只有不适、抗拒,乃至畏惧,并无太多暧昧情愫。

随着不可启齿的梦侵吞她的意志,过后他的数次贴近,皆令她无所适从,更甚者,滋生出极其微妙的雀跃与羞耻感。

莫非……恢复青春容貌后,还得付出“身心年轻”的代价?

不不不!她才不要变幼稚!不要拘泥于情情爱爱!不要成天想缠缠绵绵!

遗憾,心上嘴上无比坚定,昏昏沉沉时的幻象却狠狠打了她的脸。

梦回篱溪边小竹亭,大大小小的野桃点缀枝头,半青涩半成熟。

他一如现实中眉眼若画,眼眸亮如寒星。

明明记得,当他说出“用他的唇堵她的嘴”后,她已经闭口不言……可他还是用黏缠吮吻、狂肆咬啮,封住她的口。

她头昏脑涨,周身乏力,将自己交付与他,任他胡作非为。

一夜间,糊里糊涂,翻来覆去重温类似的梦境,无非耳鬓厮磨,无非相互拥抱。

惊醒时,窗外月薄星稀,更深露重,无尽静谧回响她的急促有力心跳。

她该不会也被人下了蛊吧?

年少时尚且未饥饿到这程度,如今是连亲吻是啥感觉都忘个干净的老寡妇,哪来欲求!

假的!统统假的!

她蒙头大睡,翌日,破天荒没早起。

而周氏带领徐晟和毛头前来拜访时,破天荒逮到自家婆婆在睡懒觉。

*****

巳时三刻,阮时意换好月牙色秋裳,换不掉满脸春睡倦懒之色。

靡颜腻理,桃花目如含情,绯颜欲滴。

当她慢悠悠行至偏厅,试图用“身体不适”掩饰睡过头的真正原因,周氏反应如她所料,嘘寒问暖,尽是关切。

徐晟则以窘迫微笑问候,更多的像是在观察她的言行举止,企图从中捕获一丝半缕的秘密。

这孩子!凭什么用端量目光审视她?

阮时意自问没做任何有负徐家的事,当下逗了毛头一会儿,让于娴把孩子带去外头游园,又屏退下人,问起周氏母子来意。

周氏恭恭敬敬地道:“儿媳此行,主要有两件事要向您禀报。一是秋澄公主将在八月初下山,但她不肯按照咱们的意思搬入徐府,选择留在赤月行馆内,说是……怕触景伤情。”

阮时意叹息:“由着她吧!她年年在徐府,只为陪我这老太婆。人事已非,她心里必然不好受。”

“那书画院的事……”

“派人给她捎个信儿,若她想去,尽管去。”

“可您以前极力反对她们母女学画,儿媳该如何开口,让秋澄公主免除自责?”

阮时意默然,渺茫思忆飘来徐赫先前所问——儿孙当中,真没一个能画的?

而她回答——她弃笔,儿子们哪里还存半分心思?

徐赫只顾遗憾,却忽略了,她说的是“儿子们”,不包括离经叛道的女儿。

见阮时意迟迟未回话,周氏不敢催促,静候片刻,听得她幽幽的道,“你且说,她外祖父报梦,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周氏一愣,只当她随便寻借口,含笑答应。

气氛陷入玄乎其玄的沉寂。

良久,阮时意从陈年旧事中抽离,忽问:“第二件事呢?”

周氏端丽面容浮现出微妙笑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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