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医生挥手告别来着......喔......卧槽刚刚......一动......疼死我了......喔......喔......”
“别乱动啦!你要气死我啊!”
“嗯,那我乱说话你别怪我。”
“我没怪你......你是不是说话转移注意力就不疼了?那你继续说吧。”
“不是,我根本不疼。”
“呵呵。”
“哎哎哎,你别走,疼疼疼啊。”
童牧收回佯动离开的姿态,坐在床头握紧胡一亭的手。胡一亭觉得童牧的手温暖暄软,像小时候母亲牵着自己一般。他闭上自己那张嘴,安静望着童牧双眸,猜测其中担忧的程度,是普通担心还是很担心还是非常担心还是手足无措的担心,胡一亭心里没把握,随即觉得这种揣测颇为恶意,与菜场里买肉时挑肥拣瘦有一比。而童牧绝美的容颜现在被自己每天重复端详,已不复刚开始那样惊艳,好像久处芳兰之室不闻其香,但从未有所谓“若只如初见”的遗憾,此刻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温婉和担忧令胡一亭想把脸埋进主人的胸膛撒会娇。
因为腰疼,胡一亭的实干精神缺少了实力支撑,于是就这么看着,忘了时间流动,不知过了多久,
“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明儿把我笔记本电脑拿来。”
童牧嗯了一声。
“再买些报纸杂志,要有美女封面的那种,局部真理越多越好。”
童牧明白胡一亭在说围城,那里面把裸露比喻为真理,因真理也是***,局部裸露就是局部真理。她咬唇忍笑,应了声:“嗯哼。”
“牙刷牙膏毛巾袜子内裤还有......套子也带一盒来。”
“嗯......什么套......”待童牧反应过来,再次面红耳赤,“好好说话,你不还想入党吗,照这趋势你得入国民党**派。”
胡一亭笑着又想了想:“别告诉妈。”
童牧这次没嗯,低声道:“你睡会儿,要疼就叫医生,我得回去一趟。”
这时胡一亭疲倦涌上来,阖目欲睡,弥留之际感到童牧手从他手里缓缓抽走,只留掌心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