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本书册,然后又向二层进发。亦青将书案前的灯火全都点亮,以免少爷伤了眼睛,傅琛看的入迷,亦青不知不觉就打起瞌睡。
再睁眼已经是破晓时分,亦青揉着惺忪睡眼,回过神来暗道不好,他可是要守着灯火的,这一看果然灭了。
而书案前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伏在桌上睡着了,纤长的睫毛微微轻颤,仿佛睡得并不安稳。
亦青自知失职,此时也不敢吵醒傅琛,蹑手蹑脚将松散的大氅又紧了紧,撇眼看见书案上堆得都是一些关于医学药理的书卷。
次日天色阴沉,京都上空灰蒙蒙的一片,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冷风嗖嗖的吹在脸上,余尧拢了拢领口,转过拐角,仍旧听到一段清冷孤寂的萧声。
这已经不是她第二次听到,她每天早上晨跑百分之六十能听见,她想着对面可能是某人的院子,每天早上在墙角处练萧。
因为这些天听下来,余尧也能感觉到对方的节奏和气息越发娴熟,像是初学者,但又精通音律,所以上手很快。
余尧在路口放慢步子,改跑为走,又听了一段。若是寻常人家,可能是个不受宠的小妾,所以才会住在临近院墙这样偏僻的院子,每日以萧以抒情。
但是想起来先前听的琮王府八卦,若那个琮亲王真是个弯的,那府上也不会有妻妾吧,难道是不受宠的男侍!?
余尧被自己的想法震惊,联想到这堵墙的后面是一个郁郁寡欢不受宠爱的男侍,清冷孤寂的每日独立中庭,哀怨吹箫...吹箫...
猛然摇了摇头,甩出乱七八糟的想法,加快步伐向院子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