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白说完,扑通一声,像是一只乌龟一样,趴在了地面上。
他脑子上血头上涌,嘴唇都白了,“擦!姜哥,砚哥,之哥,她是不是在我背上跳了,还是给我使出了一记泰山压顶!你快帮我把这个鬼东西弄走啊!”
姜砚之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她真跳了!”
“啊!”一旁的轻轻,被这副诡异的场景一吓,顿时晕了过去。
姜砚之咳了咳,他觉得自己个再不拿出真本事来解决这个案子,李明白就要死不瞑目了!
他想着,看了一旁的阮玉林一眼,扶起了地上的李明白,“看到我娘子了吗?她能够徒手撕鬼。”
李明白觉得身上一轻,从地上跳了起来,将姜砚之的胳膊一甩,果断的站到了闵惟秀身边。
他说自己个怎么被鬼缠上身了,原来是抱错了大腿!
闵惟秀被他炽烈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溪娘。”
李明白一听这两个字,顿时收回了视线,又跑到了姜砚之身边,讨好的笑道,“姜哥,砚哥,之哥!”
姜砚之无语的哼了一声,“走吧,去看看苍南死的屋子。”
这屋子因为死过两个人了,又被封了起来,如今看上去像是一堵墙。
“我去找人来,把这墙捶开。”阮玉林说道。
“不用,都退开一些,我来就好。”闵惟秀摩拳擦掌的热了热身,她刚才一直在吃菜,都吃撑着了,如今正好活动一下。
她说着,对着那墙就是一掌,只听得轰隆一声,那墙轰然倒塌,露出了一个门洞儿。
一旁的阮玉林,还有东阳正店的掌柜的,嘴巴张得都能吞鸡蛋了,直到进了屋子,还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屋子里没有动过,就只把人抬出去埋了,别的我们都不敢动,直接把门给封起来了。”掌柜的解释道。
他在这东阳正店里,都干了一辈子了,不管东家是姓高还是姓阮,他都是掌柜的。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
“屋子里的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的,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别说什么鬼报复了,苍南不是被鬼杀死的,而是被人给杀死的。凶手先扭断了她的脖子,在她死了之后,才近乎残忍的在她的身上捅了刀子。”
阮玉林莫名的看了姜砚之一眼,“你只瞧了这床榻一眼,就能够做出这样的判断?”
姜砚之伸出手来,指了指床榻上的血迹。
“用刀扎活人,看床榻上这么大的出血量,应该会造成明显的喷溅血迹。这个床榻上,挂了白色的床帐,床帐之人,却并没有溅上血,只有床上,全都是血。”
“用刀扎死人,通常不会有喷溅的血迹,血直接落到床上。是以我判断,脖子断了应该才是她的死因。”
“你再看这个地面上,有明显的一路滴落的血迹,到了窗边,就没有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有人在用刀杀死了她之后,从这个窗户口逃走了。这滴落的血迹,很有可能,是凶器上的血迹。”
“鬼杀人,可不会用刀子,更不用跳窗逃跑!掌柜的,苍南死的时候的时间点,你能够再详细的同我说一下吗?当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譬如尖叫声,争吵声?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掌柜的点了点头,“那天晚上,苍南刚刚跳完了当天七女飞天舞,然后说是要回屋子去换衣衫,这一换就很久没有回来。当天大堂的客人很多,吵吵闹闹的,又有丝乐之声。苍南离开之后,客人们有些骚动,我一直在下面安抚他们。”
“是以,她被杀的时候,我不在上头。苍南的屋子,就在她死的这个屋子的右边。当天客人很多,周围的雅室都满了,后来东家让我悄悄打听过,并没有人听到什么尖叫声。”
姜砚之若有所思,然后快步的走到了窗户跟前,推开窗子,往外看了看,“苍南平日里,就在这个雅室里休息换衫?”
“对。”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苍南平日里跳完了,并不会立即去换衫对不对?所以你说,她离开了,客人们有些骚动,需要你的安抚。”
掌柜的惊讶的看向了姜砚之,“没错。七仙女跳完了之后,都会先同特意从雅室里出来的贵客寒暄几句,喝几杯小酒,然后再去一些雅室里跳舞,要待好一会儿了,才会去换衣衫。”
“那一天她说裙子脏了,非要先去换。我左等右等不来,寻了理由,又送了小菜,才将客人们安抚下来。”
“若非说有什么奇怪的声音的话……对了,苍南上去的时候,我怕有客人骚扰她,叫一个婆子陪她一道儿上去。那婆子下来的时候,还当笑话同人说,说这京城的鸟儿,都与众不同一些,这什么节气,还布谷布谷的……”
姜砚之同闵惟秀对视了一眼,扭脖子,布谷鸟啊!
“苍南跳完一曲之后,收到了熟人的信号。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之后,然后从窗户边沿,爬进了这间屋子里,等着同人相见。这东阳正店的窗户下,有一条一掌宽的木沿。旁人兴许不能过去,但是苍南是舞姬,跳的还是飞天舞,身手十分的灵活。”
“她进屋子之后,立马就被人扭断了脖子,连哼都来不及哼,那人又将她的尸体,抱到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