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路遇流寇,薛宝琴被贼人掳走,众人心急如焚却也没有一点儿办法。
薛蝌见自己妹妹被人抢走了,当时就红了眼,骑马就跟着追过去了。
蒋玉函和潘又安在车队最后边压阵,等他们赶过来的时候,薛蝌早就跑远了。
贾芸这里是干着急没办法,也不敢撇下这一群女眷,蒋玉函和潘又安急忙也骑马跟着撵过去了。
三人不一会儿功夫就走得远了。贾芸等一众男人只能守着一群女子等待,眼睛直勾勾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都要看出火来,可始终也没见着薛蝌几人出来。
一众女子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只知道坐在一起啼哭不已。司棋和邢岫烟两人愈发得害怕,一边哭一边打战。
不一会儿袭人也跑来了,她起初还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只见到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哭哭啼啼,不由得吃了一惊。
等她问清楚了事情的来由,这才知道蒋玉函居然跟着去追贼人去了,登时吓得她双腿发软,一屁股就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哗哗直流。
众人急忙又把袭人扶起来,劝慰了半天。可她怎么能放心?只想着自己好容易找了个知冷知热的夫君,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那可怎么办?
为此把个袭人哭得肝肠寸断,再怎么劝也劝不住的。
她这里哭个不休,贾芸等人也急得眼睛都红了,围着马车四处乱转。
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一点点偏西,薛蝌三人还是不见踪迹,众人急得都要疯了。
邢蚰烟忽然站起来就往外跑,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急忙拉住她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岫烟道:“我去找他们去,我等不得了!”
众人一听急忙拉住她,劝道:“你可是疯了,你这样一个弱女子,去了可不是羊入虎口?你不能去。”
岫烟眼睛都红了,奋力挣脱开众人道:“你们别管我,我是一定要去的,哪怕我就是死也要和她死在一处。”
众人急忙又是拉又是劝,谁知袭人也霍然站起,拉着岫烟道:“走,我陪着你去,死活也是等不得了。”
众人见她二人这样,又是难过又是感慨,可她们怎么能放二人去?
正哄闹间,司棋偏偏也扭身就跑,众人急忙又去拖住了她,晴雯急道:“我的祖奶奶,你这又是要填什么乱?”
司棋眼睛都红了,疯了一样叫道:“不行,我得去找他呢。怎么说他也是我亲戚,若是他当真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和他娘老子交待?”
说罢,司棋就如同疯了一样就往外冲,带得晴雯差点儿摔倒。
众人一见急忙就一拥而上抱住了司棋,司棋大叫大跳着,众人死活都拦不住。
贾芸一见她们三人闹成这样,实在是待不住了,猛然站起,叫道:“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找他们去。”
说着他便起身拉过一匹马来要走。
正这时候,突然就有人叫道:“快看,那是不是他们回来了?”
众人忙扭头看去,只见远远有三匹马跑了过来。不一时马匹跑近,果然就是薛蝌、蒋玉函和潘又安三人。
众人刚放下心,却猛然想起并未见薛宝琴,登时又都担心起来。
不一刻功夫,三人来到近前翻身下马。袭人和邢岫烟便先扑了过去大声痛哭起来。司棋也走了两步,刚想着要和潘又安说几句话,却又想起往事来,生生停下脚步,只是呆站在原地哭泣。
邢蚰烟见薛蝌无事,哭了两声,便拽着薛蝌问道:“宝琴呢?我妹子呢?没有找到么?”
薛蝌本来就是强忍着难过,此时听见岫烟问起,忍不住蹲在地上抱头大哭道:“没有,我没有找见,我没有找见我妹妹……”
众人一见薛蝌如此,都是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也只能跟着一起掉眼泪了。
岫烟和宝琴感情最好,一听说找不见宝琴,登时就急得哇哇大哭起来,一把拽着薛蝌道:“既然找不见妹子,你回来做什么?走,咱们一起再去找……”
薛蝌早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抬拳头狠砸自己的脑袋,恨不得立刻就死在当地才好。
众人见岫烟如此,都是跟着难过,可劝又不能劝,只好跟着一起哭起来。
旁边蒋玉函和潘又安都站着不吭声,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最后悔的莫过于晴雯了,她本来想着是带众人一起离开京城,远离这是非圈去过逍遥日子。哪里想到会碰上这种事情?
如今宝琴被贼人掳走,她美若天仙,哪里有人见了她却不动心?既便是以后能寻了。回来,那她的清白可也没了。
在这个社会,女子的清白名声比性命还要重要,宝琴还怎么活下去?
一想到这些,晴雯急得都
要疯了,她真想被抓去的是自己,而不是宝琴。
眼见天马上就要黑了,晴雯心里更是着急,一把拖起薛蝌,大声叫道:“薛蝌,你追了过去,到底是怎样?可见到宝琴了没有?”
薛蝌哭道:“没有,我追过去的时候,那贼人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里面有几条小路,我只能一条一条去找,可始终都没有找到。”
晴雯听了,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