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川黄泉被凶了。
萩原研二站在公寓的小床前,一手叉腰,一手揪住赖川黄泉的脸蛋。
“软面包你遇到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不打给我。要不是小降谷,我还不知道你居然跑去单枪匹马殴打了在逃通缉犯。”
赖川黄泉以青蛙趴的姿势跪坐在床上,被揪得歪头。萩原研二松手时,她立马把萩原研二扯她脸蛋的手扒开,嗷呜一口就往他的手腕处咬。
赖川黄泉没有用力,但萩原研二还是板起脸来故作严肃:“软面包。”
“唔,”赖川黄泉心虚地缩了下脖子,乖乖吐出萩原研二的手:“有什么关系嘛,我可是很强的。”
萩原研二死死盯着赖川黄泉看了良久,揉着自己的头发无奈叹息:“虽然很想用断你小熊饼干这类的方式作为惩罚,但目前看来你的收入似乎比我还高。”
他用食指弹向赖川黄泉额头:“不过降谷说,被他带走审问的通缉犯说你还有个亲姐妹,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起这个,研二你可以帮我调查一个人吗。”
“这恐怕有点难度,”萩原研二面露难色:“机动队是没有权限随便查阅普通人的资料的。”
闻言,赖川黄泉立马可怜兮兮地看向萩原研二,一双蓝眸好似蓄着汪秋水,楚楚可怜。
萩原研二:!
收回的手僵在半空,萩原研二抽动手指,心脏像狠狠挨了一枪。
他深吸一口气,选择妥协:“行吧,想让我调查谁。”
“赖川黄泉。”
“嗯?”萩原研二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想让你调查‘赖川黄泉’,一个和我同名同姓的女人,就住在米花街一町目。”
萩原研二稍作思考便应了下来,他揉着赖川黄泉的发窝:“我得回宿舍休息了,明天机动队也要上街巡逻。”
“知道啦,研二晚安~”
“嗯,晚安。”
萩原研二起身向外走了几步,他脚步渐慢,而后停在了玄关。扶着鞋柜稍作思考,萩原研二又折返回卧室。
他坐在床沿,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喉咙,才朝赖川黄泉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
赖川黄泉疑惑歪头:?
“咳。”
萩原研二脸上晕起一抹红晕又很快散去。喉结滚动,萩原研二见赖川黄泉没能领悟他的意思,干脆主动出击,扶住赖川黄泉的肩就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柔软的触感让萩原研二联想到刚装盘的美味三文鱼,他在赖川黄泉下唇轻咬一口,这才直起身子结束这匆匆一吻。
赖川黄泉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只是整个人像只过了沸水的大虾,红色从脖子一路蔓延至整张脸。
“啊,居然害羞到石化了,那我再亲几口。”
眼看萩原研二的脸愈来愈近,赖川黄泉终于回神:“走开啦研二!”
她按住萩原研二的脸把人推得老远,下一秒直接扯过被子就把自己裹成蚕蛹,趴在床上就开始装死。
萩原研二单手撑床压低身子,在赖川黄泉耳边轻声呼唤:“软面包~”
甜腻的调调在舌尖百转千回,勾得人心里直痒痒。赖川黄泉把头埋进枕头里,从乌发间露出的两只小耳朵比刚才被亲时还要红。她直挺挺地猛蹬两下腿以示抗议,像个被棉被扼住命运喉咙的笨蛋。
赖川黄泉害羞到有点蠢萌的样子逗乐了萩原研二,他胸腔震动,笑得把眼睛眯成月牙。
“这次我就真的要回去了哦,下次再遇到危险记得给我打电话,”他站起身随手关掉房间的灯,“晚安,软面包。”
床上装死的人一动不动,没有回答也没有理他。直到萩原研二换好鞋推开房间大门,赖川黄泉才小声嘟囔:“晚安,笨蛋研二。”
待门外的脚步声走远,赖川黄泉一轱辘从卷成一团的被窝里钻出来。指腹轻抚过湿润的唇瓣,空气终于后知后觉变得燥热。赖川黄泉鬼使神差地用牙轻轻啃咬住下唇,而后又触电般松开。
“真是的,”她把自己埋进被窝里,闷声道:“笨蛋研二!”
……
新的受害者让各大便利店、超市的生意直达谷底,除了赖川黄泉,大概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成堆往家里搬零食。
她提着满满一大袋刚从超市搜刮来的小熊饼干,顺手撕开一袋菠萝包。但在咬下第一口后,赖川黄泉便蹙起眉头翻看起面包的生产日期。
“奇怪,明明就没有过期……”
麦香在口腔溢开,菠萝包香脆的表皮和果味夹层甜得恰到好处,但香软的口感下藏匿着一丝怪异。
赖川黄泉稍作犹豫,又咬了一口,旋即确认了手上被撕开包装的面包确实有问题。
连续无差别投毒案的信息在脑海中浮现,赖川黄泉不再犹豫,直接拨通了萩原研二的电话。
鉴识课的人来得非常快,他们把赖川黄泉咬过两口的面包封进袋子带回警视厅检测。检测结果也正如赖川黄泉预料那样——菠萝包的夹层被下了毒。
面对搜查一课的询问,赖川黄泉的解释是她掰下一小块喂路边的流浪猫,结果猫咪痛苦哀嚎着跑了,她就连忙吐出嘴里还没来得及嚼的面包,这才幸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