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垂眸用湿巾一点点擦干身上精油。
看着被揉出红痕微肿的胸前,男人红着耳根将睡衣穿好,将精油放进浴室柜子里。至于那个赠品,早被他塞进衣柜深处,打算过两天趁着扔垃圾时扔出去。
在第二次洗过手后,宁培言看着指尖,还是没忍住低头嗅了嗅。他不知道是精油质量太好,还是心理作用,这股味道实在太浓,洗都洗不掉。
用着和邢暮信息素味道差不多的精油给自己按摩,总让宁培言有种女人在旁边看着的错觉,令他羞耻又难耐。
他有些后悔没买无味精油了,只能等下次路过商场时再买一个。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宁培言才缓缓缩进被子里,亮眼的白
炽灯被关闭,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奈何天不遂人愿,吃饭时候没胃口,睡前不仅饿的肚子叫,腹中的宝宝似也闹起了脾气。
感受着久违的胎动,宁培言惊喜的将手放在小腹上,眼底柔意几乎快溢出来,只有面对宝宝时,宁培言才真正像个孕后期的Omega。
说话语调又软又绵,和平日完全不一样。
“宝宝,你饿了吗。”
才六个月大的胎儿当然不能回答他的问题,不算剧烈的胎动持续了几秒就归于平静,只有空荡荡的胃提醒着宁培言,他饿了。
*
一楼客厅里,邢暮站在落地窗前,在听见动静的瞬间回头望去。
穿着睡衣的男人正扶着把手走下来,似乎也没想到她也醒着,瞧过来时神情微微一怔,有些惊讶。
“怎么还没睡。”邢暮说着瞥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半,距离男人和她说要休息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他缩在房间干什么呢。
邢暮不动声色从男人的脖颈扫到脚踝。
宁培言还没开口,小腹咕噜噜的叫声替他回答了问题,男人尴尬的轻咳了声,摸着肚子垂眸看向脚下。
“晚上没吃好吗。”邢暮问。
宁培言滚了滚喉结,低声道:“那会没什么胃口。”
碍于时间太晚,宁培言简单煮了口挂面安静吃完,不知道为什么,邢暮始终坐在沙发那边没有过来。
要是以往……
收起思绪,宁培言起身走过去。
只是在靠近邢暮坐下时,闻到一股淡淡烟草气,宁培言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桌上烟灰缸,心间也大概知道了邢暮没过来的原因。
“小暮……”宁培言看向身旁眉眼冷淡的女人,心间不由升起一股异样感觉,语气染上担忧,“是有什么事吗?”
邢暮起身将烟灰缸拿走,闻言转身对宁培言露出一抹安抚的笑,“没事,过段时间我要回军部。”
宁培言微微瞪大双眸,“什么时候?”
女人眉头蹙起一瞬又松开,“不是最近,大概在年底。”
那个时候,宁培言已经生完孩子了。
“对了。”邢暮忽然出声,“这两天,我父亲大概会过来一趟。”
“伯父要来?”宁培言抬起头。
“嗯,为了我们的事。”
在最初惊讶后,宁培言点点头,想想也不觉得意外,女儿身边发生这么大的事,身为一个父亲,当然要来看看情况。
只是回屋之前,邢暮忽然问了句,“你身上涂东西了吗?”
这么一提醒,宁培言才想起精油的事,他紧张的抓着沙发垫,低声道:“涂了身体乳。”
“很好闻。”邢暮评价道。
看着男人偏过的头和泛红的耳垂,邢暮眯了眯眸子,她猜这身体乳,应该和她想的身体乳不太一样。
邢暮是想凑近闻闻,但又怕身上的烟草味熏到怀孕的男人,只让宁培言早
点休息。
那日之后,没过一周,南念就来了中央星系。
终年待在第二星系,南念还不太适应中央星的暖阳,他见到女儿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
“小暮,言言那孩子呢?”
邢暮看向自己父亲,“他身体不方便,正在家里等您。”
父女俩一路无言,邢暮知道,南念大概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件事。
她的父亲与母亲既是家族联姻,也算青梅竹马,从恋爱到结婚,再到生下她,一切都顺其自然。
南念受的教育是最守旧的古老派,却在抚养女儿时放弃那些繁杂陈规,任由邢暮自由成长。后来家族出事,南念见邢暮的面都少,更别提关注她的私生活。
如今女儿做出这种出格举动,南念确实很难消化,但是一想到那孩子是宁培言,南念又陷入另一种情绪。
“小暮,我好多年没见过那孩子了,他还好吗?”南念还是忍不住问。
“挺好的。”邢暮不知想起了什么,蹙了蹙眉头,“就是有些变化。”
当年宁培言被宁家接走,南念负担了对方的高额治疗费,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十几岁的小少年会瞒着所有人义无反顾,目的竟然只是为了邢暮不再受针剂的苦。
“父亲,他当年是不是受了很多苦。”寂静路上,邢暮忽而轻声开口。
南念看着女儿,眼中情绪悲伤又复杂,“宁家把他关起来二年,就是因为那二年里,他的样子实在没法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