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齐天乐当下就不乐意了,“棠溪,你不用替他说好话的啊。”本来你就是想继续干这个行业。齐天乐觉得自己没有说错,由不得撇嘴了。 棠溪哭笑不得,反问他,“我不帮他说话,那我帮谁?” “我啊。”齐天乐理所当然地回答。 而另一边听着棠溪的回答,卫景曜的心骤然间坠入了一阵无尽的深渊当中,心口泛起一阵阵的空虚,迫切地想要知道原因。 棠溪为什么会这么说? 就在卫景曜疑惑的时候,棠溪又继续开口,“他是给我发工资的人,我自然是要帮他的啊。” 这个回答引得齐天乐十分不满,甚至在想,“棠溪,你要不来我家干活吧,以后我家给你出工资,你跟我站同一阵线,怎么样?” “无聊。”卫景曜知道是这个回答后,陷入了一阵失望当中,而后一想,棠溪也没有说错。卫景曜淡淡地瞥了一眼齐天乐,丢下了这一句。 齐天乐不忿,“哪里无聊了?” “你们现在是二对一,欺负我一个呢!”说着,齐天乐想起了梁凝雨,转头看了看周围,不见她的 身影,不免有些好奇,“今天怎么不见梁凝雨啊?” 平时就数她最殷勤了,只要有 棠溪在,准能见到她的。 “不知道,大概是有其他事情要忙吧。”棠溪摇摇头,继而转头去看食堂的门口,已经是没有人进来了,倒是有不少学生吃完饭后出去,回/教室休息。 “真难得,这个时候可是吃饭时间啊。”齐天乐嘟囔了一声,低头打开饭盒的盖子,扑鼻的香味让他一下子就忘了梁凝雨,专心地吃起了午餐。 而卫景曜看了两眼棠溪,正要说些什么,就见棠溪朝他微微地颔首,小声道,“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 棠溪没有想到她就做了一顿晚餐就给卫景曜一家闹了这么一个麻烦出来,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不是什么大事。”昨晚那也是饭桌上的玩笑而已,没有几个人会当真的,也就是齐天乐听了一耳朵,这头来跟棠溪开个玩笑而已。只不过,卫景曜还是禁不住地想起昨晚一把手被拒绝后拿一闪而过的落寞,陷入了沉思当中。 “可能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卫景曜有种预感,一把手会去找棠溪的,至于是为了什么,他暂时还不清楚。 棠溪一愣,眉角轻微地上扬,“给我添麻烦了?” “怎么会?”棠溪失笑着,“能让南城的一把手惦记上我的手艺,也是 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这对棠记来说是一件好事,棠溪怎么会觉得是麻烦呢。 卫景曜觉得自己忧心过多了,摇摇头失笑,“你说的对。” “我发现,你总是在回答,‘你说得对’和‘都听你的’,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认识卫景曜以来,棠溪跟他没说过什么,倒是和齐天乐的话比较多。 可尽管如此,棠溪还是更加在意卫景曜。 —— 下午,棠为民跟毛若兰说了下午要准备锅巴出售,毛若兰没有意见,还带着许清和一块做。 许清和跟普通人一样以为锅巴就是煮焦的饭糊糊,眼下看着毛若兰将做好的一大煲饭倒出来放凉,整个人都是懵的。 “东家,这么白净的大米饭怎么做锅巴啊?”许清和不解地问。 这不就是揉一个饭团吗? “跟着学就对了。”毛若兰不做过多的解释,等白米饭都放凉后加入各种调味料,然后找来擀面杆儿一块块地擀成方方正正的方块,然后倒入植物油烧热,再放入白米饭开始油炸。 毛若兰做过几次,已经很熟练了,入热油后白米饭并不会散开。 但许清和是第一次做,白米饭一放下去没多久就被热油给炸散了, 怎么做都做不好,丧气得很。 “没事,谁都是第一次尝试,不会就慢慢学。”想当初,毛若兰也是连续做了几个才做好的,而且这个世界上能有多少个人看过一次就能做出来的? 天才是有啊,但绝对是少数的。 “别灰心,慢慢来。”毛若兰瞧着许清和放下去的米饭都不成样子了,忽地想起要是有一个东西放着大米饭来油炸那就更好了。 就这么一个念头,毛若兰想到了舀粥的大锅勺,“你等我一下。” 锅巴不一定就是方块的形状啊,也可以是圆的嘛。 “???”许清和好奇地看着毛若兰找来了锅勺,见她dao/鼓了一会儿,就将白米饭放在锅勺上,然后放入热油中。 因着有东西框住了,白米饭并没有散开,很是听话地在锅勺里面。 “你试试。”毛若兰将锅勺的柄递给他,“我们做这一行并不是要一心一意地追求别人的法子,只要能做出来,什么方法都是可以的。”毕竟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毛若兰并不想许清和只会照板搬豆腐,没有自己的想法。 “好的。”许清和接过锅勺后很认真地去看热油里面的锅巴,一点点地开始变得焦黄,浓郁的香油 味道中也开始飘出淡淡的锅巴香味。 许清和不禁舔了舔唇瓣。 “等会儿做好了,我们先尝一尝。”毛若兰看出他想吃,一点都不介意,“回头我们再留下一点,让大家带一点回去。” 大米饭做的锅巴并不需要用到什么钱,就是一锅子的热油费钱。不过毛若兰也不会仅仅就做那一点锅巴去买,本钱都赚不回来呢。 炸完锅巴后,毛若兰还会找几个土豆、地瓜切成薄薄的一片放入热油当中来回炸,味道可好吃了。 棠溪之前还说了,要是再做一点番茄酱汁,用来沾味,会更加美味的。 毛若兰就想将这一道小零嘴儿作为棠记下午茶的主菜来买,生意一定好。 “清和,你接着做锅巴,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