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来之则安之。”向安平睨了一眼陈乐安,这个小子平时倒是安安静静的,可真的遇到事就不安分。 棠溪也同意,“走吧,先准备一下食材。” “第一道早点,你打算做什么?”这一次的比赛划分很明显,就是展现各地的美食特点。 南城的早点可多了。 若是要选其中最为有特色的,棠溪则是认为每一道都有各自的特点,说不上是有最好的。 “布拉肠粉。”向安平回答,他还是在意上一次的比赛,“虾仁的。” 棠溪一怔,而后笑了,“好。” 接下来就是准备时间了。 所有的食材都经过了清洗,而带来的虾是养在了系统的灵泉水中,过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还是很活蹦乱跳。 向安平看了一眼,很是意外。 毕竟这些玩意儿不好养活,时间一长了,就容易恹巴巴的。 可棠记的东西从来都是最新鲜的,尤其是那蔬菜,清甜可口得很。 向安平私底下问过毛若兰了,说是专门包了农田种植的,只收一家的蔬菜,其他都不要。 这跟汇丰楼是一样的,但汇丰楼是去菜市场找菜农,看到新鲜的就定下来。 倒是没有跟棠溪那 边亲自去看过土壤,又去找种子。 这么想来,棠记的生意能持续火/爆,不是没有道理的。 “藤县的虾到底是怎么养的?放在木桶里好长一段时间了,看着还这么生猛。”向安平提出了疑惑。 陈乐安和许清和两人也看过去,的确如此。 但想到藤县的虾的虾线还是透明无暇的,感觉又没有什么可值得好奇了。 “谁知道呢?”棠溪摊手,表示也不清楚。 —— 经过了隆重的开场白后,第一场比赛开始了。 场外的观众都十分激动地看着场下的十八支队伍。 棠记对战的是云市的怀福酒家,两人都是做虾,可向安平做的是虾仁肠粉,而怀福酒家则是做虾饺。 两者有共同之处,却大径不同。 棠溪知道向安平的实力所在,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而是落在了对方主厨身上。 虾饺想要做好,第一步就是在挑选虾饺皮上,水晶皮看似很简单,但真要做出来却是非常难。 面皮不能过厚,不然第一口咬下去就是粉皮,而吃不到虾仁了。当然也不能过薄,不然上蒸笼的时候,皮薄馅多,会撑破。 那就没了卖相。 对了,虾饺还有最基本的 一点,那就是外表,不是随随便便捏的,是有技巧的。 真正的虾饺是晶莹剔透,玲珑小巧。入口鲜香嫩滑,虾仁的清甜要充斥着口腔。 真正要做出来,并不容易。 而棠溪看了一下怀福酒家主厨的做法,虽然步骤正确,但在用量上还是稍微欠缺了一点。 这一场比赛毫无疑问会是向安平胜出。 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棠溪默默地转移了视线,落在了满香楼上,出场的是满香楼的主厨,仍然是没有看到那名大厨师。 棠溪越发好奇了,“这大师会是谁啊?”在记忆当中,隐退的,同时又很出名的。 还真的没有想起来有几个人。 “溪溪,这一场比赛向师傅能赢吗?”许清和看得出怀福酒家的主厨实力不差,但没有注意到细节问题。 心里忐忑得很。 陈乐安也捏紧了手心,“能赢吧?” 去年汇丰楼也过了淘汰赛,只不过在晋级赛上碰上了福康楼,而秦飞驰又是一个邪门的,不按照常理出牌。 那两年是真的被打得措手不及。 “能。”棠溪也不卖关子,很确定地告诉了他们两人,“放心,我们会一直赢下去的。” 直到拿冠军。 棠溪有信心。 “小丫头,你说话都不打草稿的吗?”棠溪的话音刚落下,就听到了另外一道雄厚有力的男声。 棠溪觉得有些熟悉,转头去看,见是一位穿着深蓝中山装的老人,瞧着应该是五十出头了。 头发梳的整齐,还特意用了发胶,铮亮亮的。 棠溪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丝信息,但太快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消失了。 “这位老先生,您是……”如果知道名字的话,棠溪觉得她能想起来的。 然而,这位老先生并不打算告诉这几个年轻小辈自己的真实姓名,反而是直直地看着棠溪,又问了她一遍,“小娃娃,你的口气很大啊。” “竟然说能拿到冠军。” 棠溪一听就猜到他是满香楼的那位神秘大厨师了。 “信心是自己给的,我相信自己就如同老先生您相信自己能赢一样。” 老先生呵地一下笑了,倒不是嘲讽,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笑,“初生牛犊不怕虎,我能理解。” 许清和听的糊糊涂涂的,但能肯定眼前的这位大概就是满香楼的那位了,不过他很好奇,为什么老先生会出现在棠记的区域里,而不是满香楼。 “老先生,话不能这么说 。”棠溪微微地笑了笑,继而转眸,视线落在比赛场上,“您看,有些人在这一行内也有十几二十年的经验,可还是碌碌无为,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师,最大的成就大概就是走到了一家酒楼主厨的位置。” “但也有些人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棠溪的目光落在了福康楼上,秦飞驰还真的是第一个上场了。 老先生知道她在说谁,“但那人好歹也三十出头,而你呢?” “小娃娃,你才十五岁,书都没有读完呢。” 棠溪勾了勾唇,“哪有如何?” “我相信我自己就好了。”棠溪并非真正的十五少女,对自己是有信心的。 旁人不过是看他所看到的事实,认定了他所理解的事实。 “狂妄自大,不会有好结果的。”老先生果真是觉得棠溪过于盲目自信了,啧啧地摇头,“还以为今年能看到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