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擎沉默了片刻后,拧紧了双眉去看满白晴,若有所思地问道,“景曜还是你儿子吗?” “当妈妈/的,有你这么说的吗?”卫擎不是很能理解满白晴的想法,难道卫景曜就不是她亲生的? 满白晴白了他一眼,“肯定是我儿子。” “但是,我儿子也就只有我说他不好,其他人就甭想说他一句的不是。” “你也是。” 满白晴非常霸气又显得无理的回答,让卫擎再一次无话可说了。 静默了片刻之后,卫擎也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晚上你让马见明看一看,做些什么吃的。” “景曜那孩子回来之后就没有好好吃过饭了。”卫擎拧眉思索了片刻后,又说,“明天是年三十,一大家子一起吃饭,你也跟景曜说一声。” “别让爸再担心孩子了。” 这会儿,满白晴也恢复了正经严肃的神色,“放心,这个我们不说,孩子也会想到的。” “嗯,那就好。”卫擎点了点头,接着说,“这两天我很忙,可能来不及回来吃午餐,你和景曜就不用等我了。” “放心,不会的。”满白晴回答得干脆利落,是真的不带一点儿的感情。 卫擎噎了噎,也没有再 说下去了,免得自讨没趣。 —— 另一边,卫景曜上楼后又是进书房,然后再反锁。 其他人就进不来了。 在书房里面,卫景曜又一次拉开了抽屉,看着里面整齐的书信,再摸索着心口上的小石头。 每一天,卫景曜都会去看小石头,而每一次看都会发现有不同的地方。 这一次,卫景曜看着掌心上的小石头散发着淡淡的莹蓝色光芒,石头里面似乎有流动的水一样。 而且放在鼻息前,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丝丝缕缕的奶香味。 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卫景曜说不出来,有点像是森林里面的青草味道。 随后,卫景曜想起了棠溪说过的话,大概上一辈子是一头牛,身上才会有奶香味。 想起她的话,卫景曜总是忍俊不禁,扶额笑了一会儿后,又把清凉的小石头放回到衣服里面,贴/身戴着。 “还有半个月就能见你了。”卫景曜呢喃着。 —— 年二十九这一天,棠记格外忙碌。 特别是那些老顾客知道他们从年三十到年初六都不开门做生意后,坐下来后就不愿意走了。 从早上一直吃到中午,又从中午聊到了下午。 快要到打烊的时候,老顾客们 才依依不舍地起来,临走之前,还十分的不情愿,但过年嘛。 家家户户都会关门休息的。 忙碌了一年,也就这几天可以休息了。 “东家啊,年初七这一天记得早一点过来开门啊。” “我可等着你们家的。” 棠为民听了哭笑不得,但还是答应下来了,“晓得晓得,你们都放心。” “年初七这一天,棠记肯定会正常营业的。”棠为民保证道。 但还是有人舍不得,提议道,“就不能提前两三天开业哦?” “过完年初四就差不多了吧?” 毛若兰从厨房里面出来正好听到了这一句,笑着回答,“我们家溪溪说了,难得过年,得让我们好好休息休息。” “我们也要回乡下走走亲戚呢。” “都好几年没回去了。”新年快到了,毛若兰是真的高兴啊。 去年,他们家还在十里巷的小木屋里面,整天愁着吃穿用度。而今年,他们在南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还是带了院子的。 毛若兰越想越高兴,面上的笑意都没有停过,“初七再来啊。” “诶,好好好,肯定来。” 老顾客们摆摆手道别,也都结伴回去了。 年二十九这一天的街道比平时 要热闹,但又比平时要早一些安静。 这才傍晚六点钟,街道两边已经很少人了,流动的摊贩们也都早早收拾回去了。 棠溪从二楼下来,一眼看出去就是如此的情景,看了一会儿后,转头去问棠为民,“爸,向师傅和林师傅他们都回去了?” “还没呢。”棠为民回答。 毛若兰也接上话,“都在为今晚这一顿饭给准备着呢。” 年三十是团圆饭,大家都是跟家人一起吃的。 那年二十九这一天下班后就一起吃一个饭,算是年底的总结,也算是新年的开始。 “我也去帮忙。”棠溪挽起了袖子,想到了在家的小辉,又回过头跟毛若兰说,“妈,小辉还在家吗?” “没,一早就和翠安的两个孩子过来了,在院子里面耍着呢。”毛若兰笑着回答,“溪溪,你也别忙活了。” “这一顿饭有向师傅和林师傅在,乐安和清和两人也说了要露两手,就没有你大展身手的时候了。”毛若兰扬起的唇角就没有弯下来过。 任谁都能感觉到她的高兴。 棠溪闻言也忍不住笑起来,“那我去买些饮料回来。” “成。”棠为民很爽快地答应下来了,“不够钱的话, 我这儿还有。” 毛若兰一听就追问了,“棠为民,你哪里来的钱?” “今早上不是跟我说没钱的吗?” 棠为民:“……” “妈,”棠溪有些无奈,“放谁身上都得有钱的,不然口袋空空的,怎么出去?” “我也就是说他两句。”毛若兰见她护着棠为民,眼角上都笑出一丝丝的皱纹来了,“还不是因为你爸他看到外面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往家里买回去?” “明知道我们自己都有年货了,也都比外面的好吃,还要买别家的回来,这不是浪费钱吗?” 棠溪闻言后就举双手投降认错了。 棠为民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嘀咕着,“那些都是孩子们以前想要的。” 两个孩子想要什么,棠为民都知道。 只是可惜那时候身上没有那么多钱,每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